将军的斗篷看成自己的,所以……所以就稀里糊涂的带回来了,应该让你找了好久吧,真是抱歉。”
“无妨,这件斗篷也不是急着穿。”
“拿错了东西……总归是要物归原主才对……”
方宥珩见谢希淑脸上落了好多雨水,本想递给她一个帕子擦拭,却被她一手推开。
“谢过方小将军的好意,我等下在轿里自会擦干雨水。”
方宥珩收回了刚拿出的帕子。
谢希淑的贴身宫女催促道:“公主,时候不早了……”
“方小将军!”
方宥珩本想告别,却被谢希淑叫住。
他回头“公主请讲。”
“我要嫁到临川之事,长姐知道了定会难过,还望……还望方小将军能……能多……”
还没等她说完方宥珩就大声说道:“请公主放心,臣定不会让长公主伤心。”
他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便走了。
雨水顺着谢希淑卷翘的睫毛滴进她的眼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苦笑道:“哥哥说的……果然没错……”
谢希淑上轿后,用着自己的嫁衣擦干脸上的水,周围的空气很闷好像下一秒就不能呼吸,但脚下却又凉飕飕的朝裤脚里灌风。
她眸子里毫无光点的看着眼前艳红的一片。
……
“父王怎么能让希淑嫁去临川!”
青岩殿内,谢堇禾直身站立用着不好的语气对着面前之人问道。
谢玄琛用双手狠蹭了几下头顶和眼睛。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不然呢?难道要你去?”
这两句反问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谢堇禾被其一刀封喉。
“我……”
“你与希淑我都不忍心,事已至此我绝不能再牺牲你了……”谢玄琛抬眼看了看她。
谢霄本想再次向谢玄琛求情,求他放过自己的妹妹,却没曾想刚到门外就听见这一番对话。
长姐是你的孩子,那我和妹妹呢?
他没敢再继续听下去,只是红着眼睛远离了这处宫殿。
……
轿子抬出了北裕境内,谢霄从青岩殿离开后就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走到延星亭,恰遇刚要起身出来的琏松。
“王……王叔?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
“参见霄殿下。”
“哈哈哈哈哈……王叔不必如此多礼……”
谢霄手拿酒壶,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透,冲着他一阵苦笑。
“小心。”见谢霄上台阶时一脚踩空快要摔倒,琏松连忙拉住了他。
谢霄红着脸道谢,嘴里有一股浓浓的酒气。
琏松陪他坐在亭中闲聊赏雨。
“王叔。”
“嗯?”
谢霄看着亭角缓缓落下的雨滴,语气有些清醒的问道:“为什么我谁都保护不了?母亲也是,妹妹也是。”
“因为你只有自己一人。”
“我?”
谢霄扭头看向琏松,又变回了醉酒的状态,迷迷糊糊的说道:“哈哈哈哈……的确!的确啊!”
琏松见他醉了,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其实和亲之事本该……”
“本该是长姐对吧……”
谢霄接上了他的话,但对方听见后选择默不作声。
他苦笑着喝下壶中的最后一口酒,用手轻抹了一下嘴角,便把酒壶毫不犹豫的扔向亭外。
“嘭”一声,碎片跟落地飞溅的水花一同向四周弹起。
“你醉了。”琏松起身按住他的肩膀。
谢霄反按回去又拍了几下琏松的肩膀。
“对!我醉了!”
“希淑最喜欢桃粉色的衣服,她喜欢上面绣着桃花的样子。她说冬日里下的第一场雪最好看,而且最好是还能和我一起坐在火盆旁烤馒头片。”
谢霄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延星亭,在雨中漫步,边走边自言自语。
“这傻姑娘,不吃鲍鱼海参,也不吃奇珍异果,偏偏……偏偏哈哈哈哈哈……就喜欢吃我给她烤的馒头片,还必须要中间焦黄,周围有些烤糊了的。希淑,哥哥……”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琏松见他慢慢远去,自己则默默的坐回亭中,看着远处在雨中的摘星楼。
“帝王不亏是帝王,无论是谁都要为了他的国献上一切。”
……
谢霄踉踉跄跄的回到自己宫里,他翻遍了谢希淑的房间。
过一会儿,就躺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坏姑娘!连封信都不留给自己的亲哥哥!”
“希淑!你怎么什么都不留下,就走了!”
外面的宫女闻声赶来,才推开门,就被他扔来的杯子砸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