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挑了挑眉,看向祁和:“来砸场子的?”
林书意带着一群朋友喝上酒,玩起了游戏。祁和和林雨泽坐在一张双人小桌上,不远处众人喝酒说笑的声音传来。都还没喝几分钟,一群人就像是醉了。
“林书意给我办的脱单party。”祁和说。
林雨泽有点惊讶,很快又祝福道:“恭喜。”
“林雨泽。”祁和喝了不少酒,但没醉,只是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你还记得段舒怀吗?”
都一个高中的,况且段舒怀当年在年级里也小有名气,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
“有点印象。”林雨泽回忆起来,“比我们大一级,读书很厉害,听别人说后来出国深造了。”
酒吧的灯光很暗,祁和的脸被披着的头发挡了一大半。林雨泽跳过这段不知由来的问话,询问:“你的对象呢,相亲认识的?”
“不是。”祁和侧目望过来,瞳孔的颜色和玻璃杯里琥珀色的液体一样,“很久之前就认识了。”
祁和的瞳孔里映着光,手指把玩着玻璃杯,酒水随着动作晃动,她的模样有些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振动,祁和拿出来,锁屏界面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姓名。
祁和:“喂。”
“你不在家吗?”是段舒怀的声音。
祁和下意识往安静的地方走去:“对,我在外面,怎么了吗?”
“在哪?”段舒怀问。
祁和回头看了眼已经在舞池里跳舞的朋友们,没有给出答案,反问:“你要来接我吗?”
祁和觉得段舒怀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是在信号不佳的手机通话里。段舒怀说:“可以,不过我今天骑的机车。”
“想试试么?”
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被喝光,祁和和林雨泽打了声招呼,晚上的酒水记她账上,自己先往酒吧后门溜走了。
为了让段舒怀一眼就能看到她,祁和站在了酒吧门口最亮的路灯底下,白色的灯有些刺眼睛,让人有些眼花。
已经过了立冬,夜里的风有些凉,地面堆积着落叶,街边飘来糖炒栗子的香味。
祁和忽然就记起高中的时候,段舒怀骑过一段时间的山地自行车,他骑车很快,像一阵风,也是这样的秋天,闻着街边小摊炒热的栗子香,祁和看过很多次段舒怀骑车远去的背影。
所以远远看到段舒怀骑机车朝她的方向驶来的画面,祁和觉得很不真切。
是一辆很酷的黑色机车,段舒怀穿着一件黑色夹克,里面是一件条纹衬衫,黑色工装裤衬得他腿很长。头发随意向上撩起,眉骨微突,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映出一处阴影。
和昨天穿西装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多了几分张扬和肆意。
“怎么站在这里等?”段舒怀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祁和莫名觉得有些害羞,段舒怀这副模样太酷了,她都不敢多看,眼睛盯着地面打转。
“怕你找不到我。”她的声音有一点不自然,两人的距离不近但也不远,祁和能感受到身旁人的气息。
脚底的红色砖块出现了一道裂纹,纹路有些像心电图,脚尖对着的,正是曲线波动的峰值。
“喝醉了?”段舒怀的声音似乎带着酒气,是祁和身上的味道。
今天喝了不少酒,但度数低,算不上喝醉。意识还在,只是身体轻飘飘的,有些微醺。
祁和有些担心段舒怀会问她来酒吧的原因,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脱单party这个理由似乎并不适合在两人之间提起,她暂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来解释。
不过段舒怀并没有过问,只是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罐牛奶。
“今天不骑车了,温度有些低,容易感冒。”段舒怀把牛奶的盖子拧开,递给祁和。
他的手机界面停在了打车软件上,祁和接过牛奶,瞥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随后跳出了叫车成功的字样。
“我想试试。”祁和说。这句话她说了两次,刚刚电话里一次,现在一次。
段舒怀垂了垂眼眸,视线落在祁和身上。她的脸有些红,鼻尖也是。眼睫毛很长,在路灯下打出一块阴影,看着很乖巧。
订单被取消,段舒怀走到车边拿起头盔,又走回来。他右手拿着头盔,递给祁和:“头盔。”
祁和在段舒怀拿头盔这短暂的时间里一口气把牛奶全喝光了,只剩下一个空的玻璃罐。垃圾桶就在边上,祁和并没有要扔的意思。她背过身,把玻璃罐塞进了包里。
在此之前,祁和只戴过电动车的头盔,都比较小巧。眼前的这个要大一些,黑色的,看着很酷。
“会戴吗?”段舒怀靠近,似乎是看她拿着包不方便,要帮忙戴头盔,往前迈的步子还未落下,祁和便迅速往后退开,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祁和拿过头盔,语气不太平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