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走远了,阿轲立马掉了头。
眼前的景象与外面十里长街的繁华格格不入,这是座破败的府邸,颓垣断堑,牌匾掉落,大门上的封条却格外显眼。
阿轲走进了些,用衣袖一点点的扫开牌匾上的积雪,"将军"二字刺痛了阿轲的眼,百闻不如一见,那日听师傅道出身世还有些心疼,但那种心疼许是对一族满门被灭的本能怜惜,她与这家人虽有血缘之源,却无延养之福,唯一可以共情的便是那共同的仇人。
可真真是看见这落败的府邸,厚雪盖不住的红墙琉瓦,岁月抹不去的玉匾鎏金,她仿佛看见那虎步龙行的将军下马走来,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脸庞,却能感到是慈眉善目的轮廓,来到她的跟前伸出手来,“陆悔,你可还记得我?”
“父亲……”
“哈哈哈……我的好女儿!”
阿轲刚想伸手去牵住他,一切便烟消云散了。
蓬松的雪刚接住了几滴泪,便结出了那带刺的冰花,原来,这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