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血可还满意?”雪隐煊被皎月宗众弟子包围其中,他抱着温莲愤愤开口。
此言激地月琉璃,当场就想把他的嘴巴撕烂。
可惜雪隐煊体内有着千年难得的雪狐血,在月圆之夜汲取修炼可谓是事半功倍,宗主为了此事已筹谋了许久。
此时此刻,她根本没有办法对雪隐煊下手。
月烟岚的原本还微微上扬的嘴角,听到雪隐煊之言顿时挂了下来,她周身散发出了凌冽的寒意。
“师妹你已经动手了?”
月烟岚与月琉璃的感情一向甚好,她已经百年没有称呼月琉璃为“师妹”了。
这声称呼让月琉璃深刻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颤颤巍巍地叫了声,“师姐……”
见月烟岚不为所动,她立马跪下改了口,“宗主,此事是我之过!”
“但也不能全然怪我!”都到这种时候了,月琉璃还不忘给自己拉上垫背的,“都是灵言宗这两人,妄想前来抢夺雪狐之血!我被逼无奈才不得不提前下手!”
“我看她们潜入我们门堂,就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宗主可千万不要被她们蒙蔽了双眼!”
“是吗?”月烟岚柔声反问,也不知是信了月琉璃之言,还是在打什么别的注意。
在场的皎月宗众人,个个都噤若寒蝉,皆是生怕宗主不高兴,就祸及她们这些池鱼。
惹宗主生气,轻则身受重伤,重则命丧当场。
月琉璃一时也慌了神。
月烟岚心悦灵言宗前宗主灵堇,月琉璃也是知晓的。
先前见月烟岚同灵言宗之人说话,也是一副难得友善的模样。
月琉璃其实多少有点知晓月烟岚的脾性。
她自私成性,寡情少义,在皎月宗数百年,都不会见到她几次笑脸。
而像今日这般态度过分温和的,很难不怀疑其中有诈。
就是不知月烟岚对灵纤纤,当真是因灵堇之故,发自内心的爱屋及乌,还是……别有用心。
“宗主,琉璃所言,绝无虚言!”
月琉璃反正骑虎难下,遂一口咬定死不松口。
“月宗主……”灵纤纤见皎月宗之人沉迷于自欺欺人,不过想想她也说了谎,再胡诌下去也毫无意义,“不知可否看在我们前宗主的份上,放我们几人离去。”
不提灵堇还好,想到灵堇,月烟岚更是飞升心切。
“看在灵堇的份上?”月烟岚挑眉而望,眼神凌厉地射向了灵纤纤。
灵纤纤直觉不妙,拉着紫蓿就向后退去。
一道杀意四射的水灵之气朝着灵纤纤的方向飞斩而来。
“大师姐,我看她们皎月宗就没一个好人!”紫蓿被灵纤纤拉着避过一击,气得哇哇直叫。
“琉璃,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月烟岚淡淡开口,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可传到月琉璃的耳中却犹如天籁。
宗主肯松口,看样子这回她又赌对了,只要将事办好,许是能逃过这次严惩!
“但凭宗主吩咐!”月琉璃跪着直起了身板,抱拳领命道。
“将她们俩杀了。”
这灵纤纤,当真是越看越碍眼。
“……”月琉璃乍然抬头望向月烟岚,眼中竟有些不敢置信。
月烟岚眸中不耐更甚,“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是!”
将灵言宗之人灭口,无疑是此时最好的法子。
没想到宗主为了皎月宗的秘辛,竟会直接翻脸,将自己心仪之人的爱徒斩杀于此,难道她不怕飞升之后,去仙界碰到灵堇无法交代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月琉璃要操心的,此刻她只要想办法,将两人的性命留在此处就行。
月琉璃看向紫蓿,略微忌惮了下,她朝月翩跹说道,“好师侄,她们俩有个渡劫期,还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将她斩杀!”
“大师姐……清洲师兄去哪了呀……”紫蓿小脸一垮,对上皎月宗宗主,她这个新晋的渡劫期,也不够塞牙缝的啊。
灵纤纤默默探到了怀中的竹牌,竹牌之上传来了一阵温热之意。
牧清洲也不过大乘期的修为,唤他来有用吗?对上月烟岚还不是送死。
灵纤纤迟疑了。
可皎月宗之人,不会给她半点喘息的时间,月琉璃和月翩跹合力向紫蓿攻去。
其他皎月宗之人也朝灵纤纤攻去。
而一旁的月烟兰终是盯上了雪隐煊。
看样子月烟岚有要事在身,暂时还顾不上她们俩。
“这里可真热闹呀。”
月入天中,高悬正空。
正当月烟兰准备向雪隐煊下手之际,一声俏皮之音从远处传来,一个美貌异常的女子凌空踏步而来,而她的身旁,还跟着一道清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