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融纳,如今你想再夺回去,除非将我拆骨入腹,可惜你又做不到。”
“我做不到?哪来的无知小儿竟猖狂如此!”金不凡似被戳中了痛楚,他愤怒地抬手而击,“我就不信金灵之源这么快就能被你尽数融合,若当真如此,那我就拿你祭天!”
浓烈的金妖之气直击灵纤纤的门面,却被灵纤纤全数吸入体内,金不凡顿觉不妙,可为时已晚。
灵纤纤找准时机,催动体内的金灵之源覆到了灵衣之上,她整个身子浮现出了金光,一如之前财神庙发出的一般,只是此时的金光更为耀眼纯粹。
“不……不可能!”金光刺入了金不凡的双眼,将他体内的金妖之气尽数吞噬,一道梵音响起,掩盖住了他越发微弱的惊呼。
金灵之源为万金之首,灵纤纤彻底融合了金灵之源后,就再也不会为金妖之气所伤,而这金蟾妖本就依附着金灵之源修行,他体内的金妖之气更是金灵之源的同源之物。
她融纳了金灵之源,就等同于将金不凡的命门牢牢抓在了手中。
灵纤纤从进这财神庙后就给了金蟾妖机会,只要他不先行攻击她,那金灵之源也不会主动强夺。
可一旦金蟾妖散出了他体内的金妖之气,那她便能顺着他的金妖之气,将他体内的修为尽数纳入金灵之源中。
额间闪过一道白光,象征着金灵之源的白色水凝变得愈发透亮,一滴凝露从她额间溢出,缓缓落到了灵纤纤的手上。
财神庙的金妖之气消失殆尽,牧清洲阻拦的那些“金僧”也瞬间化为虚无。
看着眼前瞬间变得破旧蒙灰的财神庙,想必这才是它原本真正的模样。
此刻庙中除了灵纤纤和牧清洲,便唯有一只金蟾,一动不动地伏在庙台旁,旁边还掉落着一株缺了片花瓣的地心莲。
脱离了妖气的阻隔,灵纤纤感受到了庙中后堂内的人烟之气,她看了金蟾一眼,将手中的凝露融入了金蟾体内。
金不凡得了由金灵之源所凝结而成的金灵露,又重新化为了人形,只不过此时的他脸色苍白,体内的修为也早已四散而空。
“你……你不杀我?”
当初金不凡还是一只初开灵智的小妖时便一直受着财神庙鼎盛的香火供奉,日积月累悟了道行。
彼时的他,对那些虔诚之人还都抱有着感恩之心。
可就在他一心向善,努力修行之际,却意外被人识破了真身。
妖修现世,人人喊杀。
靳洼村的村民也开始对财神庙避之唯恐不及。
断了香火供奉,便等同于断了他的修行之道。
无奈之下,金不凡只得将路过的村民抓来,强迫他们日日诵经念佛。
可心不诚,哪来的道?
一丝邪念由心而生,金不凡心中渐渐被种下了心魔,入了妖修之道。
可就在他心魔渐起,差点失控将村民全部斩杀时却偶然遇到了一个连他都无法参透修为的老头。
那老头称金不凡命中带有绝数劫,不久便会遇到机缘,若他能做到不凭白伤人性命,兴许还可获取一线生机。
金不凡心中盘算,那些凡人的性命,他也不是非取不可,若能借此扛过他的绝杀劫又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承诺不会再暗掳村民,伤人性命,并在那老头的援助之下,暂时压住了体内的心魔。
而就在他压下心魔后不久,竟当真如那老者所言那般,遇到了他命中的逆天机缘——金灵之源。
金不凡受到了金灵之源的启发,发现了一步登神的秘闻,自此占山为王,成为了方圆数里的妖修之首。
关键时刻他更是知晓了靳洼村地心莲的消息,于是他便派蜘蛛精前去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消息属实,金不凡当下无比庆幸,还好他当初听信了那老头之言,未曾伤人性命以血气污之。
看来连老天都在为他成神铺路。
金不凡彼时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歪念,他以财神庙为居,将圣药谷延化为自身的势力范围,偷偷等待着地心莲的成熟。
他将那些掳来的村民,囚禁在了财神庙的后堂之内,设下了迷障,让他们暂时与世隔绝。
届时就可以让他手下的一众妖修,冒用村民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进入靳洼村采取地心莲。
他一直努力修炼,步步为营,却不曾想他所做的一切,如今反倒都替他人做了嫁衣。
金不凡陷入了回忆之中,不免又想起前不久圣药谷内一朝变天。
他从那股暴虐的天雷之气中,感受到了当初那老头的气息,于是冒着身受重伤的风险前去一探究竟。
可惜触发天劫者道行太高,他只隐约看到了一缕模糊的人影。
如今回首细想,也许当初他遇见的那老头,就是传闻中的圣药谷谷主。
原来是那世间传说的高深修道之人,见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