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保持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他伸展了一下手臂,将视线从电脑画面上移开,转向了一旁的三个强化系。
“不看了?”
“还看什么啊?洛可可上了猎人协会的飞行船,接下来不就该去卡金了么。”信长晃了晃手里的啤酒,所剩不多的液体发出一阵轻响,“侠客,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吧?还是你要一个人继续看下去?”
“再看有什么用,黑邦还能跟上去继续拍?”芬克斯说着捏扁了自己的啤酒罐,然后丢出一个抛物线砸碎了墙角的一台电脑屏幕,“现在呆在臭丫头身边的可是她的未婚夫和现任,才不会有空想起你呢。”
听到芬克斯自动帮帕里斯通升级,侠客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好像还会发生点什么……”
“还会发生什么?嘿嘿,还能发生什么……”
芬克斯张嘴似乎就想说点连调侃都算不上的低级笑话,信长直接把自己的啤酒罐往他脑袋上扔了过去。
“闭嘴。”
反射神经优秀的强化系一偏头避开,却被洒出来的啤酒淋了个湿透,“喂!信长,你想打架么?!”
“哈哈,要打架吗?算上我一个。”
窝金不受影响地大笑起来,而看着这帮将混乱视为游戏,危险当作玩具,为了旅团……可以随时献出生命的同伴,侠客终于站了起来。
“走吧。”他清空电脑,顺手毁掉硬盘后第一个往网吧的门口走去,“我们该出发了。”
“耶——”窝金挥舞着拳头跟上。
“啧。”信长嫌弃地用刀柄敲了敲芬克斯的肩。
走在最后一个的芬克斯则甩了把头发上的啤酒,边走边抱怨,“先让我换身衣服行不行,黏黏糊糊,怪恶心的……”
在他们身后,网吧大门重重的关上,挂在上面的木牌从’营业终了’又翻转回了原本的’营业中’。
洛可可并没有心电感应的特技,但看着对面的帕里斯通,她瞬间就产生了和蜘蛛脑同样的想法——还会发生点什么。
“好久不见。”帕里斯通兴味津津地打量着洛可可,“你看起来……就像个冷酷的女杀手。”
“是么。”洛可可不置可否地随口回答。
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帕里斯通又转向了坐在另一边的伊尔迷。
“这是揍敌客家执事的制服吧?我也曾考虑过要不要统一协专成员的服装,但你知道的……”他耸了耸肩,“额外的费用问题,自由度问题,麻烦一大堆,最后只能算了呢。”
“制服确实能让人产生归属感,就像阿米巴虫一样尽忠职守地为组织服务……”伊尔迷慢慢露出了一点迷惑的表情,“不过我想副会长不需要做这么……指挥狗的话,有肉骨头就够了。”
“啊,不愧是伊尔迷先生,真有经验。”帕里斯通双手交叉,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金钱、权力……支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肉骨头,不知道吸引伊尔迷先生的是哪一种呢?顺便说一句,我追求的是能让无趣的日常变得刺激,充满麻·药般快·感的肉、骨、头。”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停在了洛可可身上。
来自伊尔迷的深沉一些,像是黑暗中的河流。站在岸边看不出水流湍急,可只要大意地踩了进去就会被立刻卷走。
来自帕里斯通的则带着更多的笑意,仿佛装在陶罐里和咖啡一起端上来的糖。表面上看起来干净、无害,但只要放了一颗到嘴里就会化为最致命的毒·药,让人在绝对挣脱不了的痛苦中死去。
洛可可夹起一块方糖加到了自己的咖啡里。
狗男人们狗不狗是他们的事,她却没有同意过要做肉骨头!
缓缓搅动着黑色的液体,直到那里面的糖块完全融化,洛可可将杯子推到了伊尔迷面前。而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她的帕里斯通,如同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也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咖啡。
“洛可可酱,我也喜欢喝甜的。”
握住糖罐,洛可可将插在里面的镊子柄转向金毛子鼠,接着……收回了手。
帕里斯通挑了挑眉,伊尔迷却端起加过糖的咖啡,喝了一口。
“这艘飞行船没有返航。”
“嗯?”帕里斯通就像听不懂伊尔迷在说什么似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伊尔迷先生指的是?”
“你让我带着可可过来,然后要带我们去哪里?”
“啊——原来伊尔迷先生是指接下来的目的地呀。”子鼠有些夸张地捶了下自己的掌心,“我正在出差的路上,那边约好的时间不能迟到,所以要麻烦伊尔迷先生先和我一起过去,到了以后再回巴托奇亚共和国……哦,你们是准备回巴托奇亚共和国吧?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们要去哪里呢……“
洛可可继续把伊尔迷面前什么都没有放的咖啡拖到了自己面前。但她似乎也没有要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