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上的血迹,斜睨了他一眼。
“还不进去?慢死了。”
“飞,我可没招惹你吧?”芬克斯从满地狼藉里追上飞坦,见对方没反应,又不怕死的多问了一句,“火气这么大,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怎么对付女人啊?包管有用……”
“少插手。”
“真不需要我帮忙?飞,光压制可没意思。还是要人自愿点,床上才会够劲。你这个样子……”
“芬克斯。”
连续被打断两次,芬克斯不甘心地反问,“我说的不对?”
飞坦没有回答,但阴郁的眼神让芬克斯莫名有点心虚,只好耸了耸肩,“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里面的都交给你?”
“啧。”
等芬克斯磨磨蹭蹭的慢一步进到室内,各处早已东倒西歪的躺满了残缺不全的躯体。飞坦向来一刀毙命,刻意砍成这样说明他心情糟到了顶点。
“没留活口?”
“留了半个。”飞坦撇了下头,指向沙发背后。
“半个?”芬克斯狐疑地探身一看就明白了飞坦的意思。
双膝以下消失不见的男人正在慌乱地止血,原本应该彪悍的脸上此刻满是畏惧惊怖。他已经意识到黑衣矮个子和黄毛无眉男都是’业界’里的各中好手,身上散发出的气完全是另一个次元的级别,而唯一类似的能量自己只在那天双子塔快倒塌时见过。
“你、你们是什么人?!”
“挺有活力的嘛。”芬克斯绕过去,一脚踩在了男人的大腿根上,“就是能力不太行,会早死呢。”
刚被念力封停的血柱又从缺口处喷了出来,画出一道弧线落在皮沙发上。
“哇啊啊啊——”
“聒噪。”飞坦瞟了同伴一眼,“让他安静点。”
“嘿,听见没?”芬克斯抬起脚,转而塞进了男人的嘴里,“除了我问你的问题,敢多说一个字就踹爆这张臭嘴。”
鞋底沾满了土和血,混着那人的唾液流得到处都是。脚下的人拼命点头,芬克斯这才大方地抽出鞋子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蹭了两下。
“你是这里的头?”
“我只是副、副领队。正式队长是…是那个。”他抬起手,指向了掉落在酒柜前的几截东西。
“没有变成那样,运气真好呢。”芬克斯的笑里充满了嗜血的凶狠,“我说——你们这些佣兵都在这里做些什么呀?”
他并不擅长拷问,只不过凶神恶煞的目光让副领队冷汗直冒,很快就嚅嚅地交代出了收到的全部指令——政府军太显眼,所以,由他们来昼夜不间断的守卫首都政府第一本厅舍,即东馆的安全。这几年有名无实、有实无名、无名无实的逮捕过许多人。
“就、就是这些。我全……!”
芬克斯跃开几步,及时避开了飞溅出的鲜血。他龇着牙看向飞坦,后者正慢悠悠地将剑插回雨伞里。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飞,你动手归动手,能不能控制下方向?别弄到我身上啊。”
“弄到了吗?”
“还不是我躲得快!”若是平时,这番抱怨肯定会引来飞坦的嘲笑,可现在芬克斯只得到点爱搭不理的反应,不得已又自觉地把话题切了回来,“这件事你怎么看?”
“那天在双子塔没见过这些人。”
“估计不仅和萨黑尔塔政府,跟地下□□也交情匪浅哩。却没想到整窝被你们端了,怕是当时腿软得连赶过去都不敢呢。”
“东馆里面有东西。”飞坦想起了洛可可告诉过自己的情报……以及她说那些话时眼中闪亮亮的光。
“什么东西?”
“……她去过那里,你回复侠客邮件时提一下,让他们想问就问好了。”
“提一下?想问就问?”芬克斯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要再问却发现飞坦已走到窗前沉默了下来。
房子位于一片小丘之上的,窗外视野开阔,远处数道强力照明射入夜空,正好能清楚地看见双子塔的西侧。
相隔数十公里外的树林。派克诺坦和富兰克林也注意到了同样的光柱。边境守卫军不值一提,但随后出现的另一波人却有点难缠。
“双子塔就在那里?”
“应该是。十二点前应该能赶到吧。”
“被这帮人拖延了不少时间。”
“似乎都是念能力者。”
“哪一方的势力?”
“全死了,问不出来。”派克诺坦停下了翻检尸体的手,“身上也没有明显标记。但这么快就追上来,应该和萨黑尔塔政府有关。”
“看身手也不像是普通佣兵。回去后让侠客查查吧。”
富兰克林说着就准备继续往前走,但只迈出两步就又站住。空气里传来不稳的波长,惊起了远处树冠上休眠的飞鸟纷纷窜向天空。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