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古朴的小推车,上面放了些红的白的甜品,那是一种凝成固体如同果冻一样的甜品,但它比果冻更加柔韧,有糕点的厚实,却又比糕点更加绵软。五颜六色的,看着就让喜欢。这种糕点每一种外形都不同,有些放了些葡萄干,有些放了半个草莓,有些装着一些桂花,有些露出半块的椰果。
这些红的白的糕点,每个都拿了陶瓷小杯装着,陶瓷小杯的光亮配上糕点的细腻,让人味口大开。这是附近非常受小孩子欢迎的小零食,每个路过的小孩子看了都走不动道,硬缠着大人要买。
在小推车的旁边放了一壶金属茶壶,茶壶下是小推车自带的生热器,即使这么久了,那茶壶里的茶依然还是滚烫的,冒着让人舒服的热气。
小推车的旁边放了几个小桌和几个小凳,小桌上还架了一把极大的伞,给太阳猛烈的中午撑起了一片阴凉之地。
小推车的主人是一对夫妻,女的给孩子打包着甜品,男的则给一些过路口渴的人上茶。
这个小摊在这片路地做了几年,生意红火,来来往往的人都知道这两家夫妻的甜品茶摊的便宜好喝。
不过现在是春天,远不如夏天的生意好,夏天那才叫火爆,基本没有空的桌子。
而春天,虽然生意不算差,但远不算好,桌子基本都是坐不满的。
但今天,这角落的桌子边却坐了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他的年纪似乎不大,脸上皮肤嫩白嫩白,但穿的却极为成熟和正式,一身淡蓝的西装,腰长腿长,衬的人极为帅气。
他安静的坐在角落,只点了一壶茶,似乎在等人,茶都放的有些冷了。
托这个少年的福,他旁边的好几个桌子,坐满了长的漂亮,穿着一身俏丽校服裙的女孩。她们都是附近学校的,正值中午,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这些女孩点了些甜品,相互叽叽喳喳的,偶尔还偷看一眼少年。
那旁边的一桌,是最大胆的一桌,彼此相互叽喳了一会,就站起了一个最漂亮的女孩,她的脸上有些红,后面的女生还推攘了她一把。才让她鼓起勇气,走向男生的那一桌。
“请问这里可以坐吗?”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像黄莺一般的清亮,让男生抬起了头。
“你找其他位置吧,这里有人了。”解云泽冷冷地回答,像极了少年漫的男二。充满了帅气和冷酷。
女生失望地垂下头,回到了一群女孩的身边,承受着身边闺蜜的打趣。
这不过一段小插曲,并不在解云泽心底,说实话,看多了解芝芸的脸,这世上任何女人的脸对于他们这些个人来说都不算什么了。都感觉缺乏了一股女人的韵味和风情。
然而她的美却并不妨碍她的冷酷和可怕,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姐姐,解云泽是恐惧的。这让他对于每一个漂亮的女人都有很深的戒备,包括了那个人。
似乎想起了那个要等待的人,解云泽的脸上露出戒备。而更巧的是,他所要等待的人也已经来了。
解琉霜迈着大长腿,在这个少年面前落座。然而所谓的少年,只是表面,真正的年纪对比,这人比她大了整整几千岁。
不过大多数的时间都处于沉睡中的他,心智并未有多么的成熟。
假如,她自己沉睡几千年,那么她的年纪又该怎么算呢?是真的算几千岁,还是只算她清醒的时间。
作为在解家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解云泽单纯的不像话。
他更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沉默地听从着哥哥姐姐的话。
不过这份单纯只是对比起来,实际上和解琉霜自己相比,他已经算极为成熟了。
他的身上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染满了古怪的,离谱的爱好,平时的兴趣爱好寡淡的让解琉霜觉得他并不像一只妖,甚至像一个人。
但他所吃的食物,又确实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三姐,有什么吩咐?”他低低地问道,神色极为平常,那态度和解琉霜比也差不了多少,那就像另一个解琉霜。
解琉霜白皙的手指夹着两封信,她递出这封信便没再说什么了,信上的一切都写了。
那信,解琉霜并未看过,但大约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些什么,不外乎,关于大猎的一些信息,虽然看了也不会发生什么,但解琉霜依然没看。
解云泽接过信,将其中一封信的封口撕开,信不多,短短几页,但解云泽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他沉默地扫视了信件,看的很快,不一会便将那信看完了。
他叹了口气,将信折起,拿出打火机将信点燃,另一封则是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信的边角烧了起来,红通通的,不一会就落了灰,一字一句,外人都看不到。
那桌边的女孩似乎有些好奇,偷偷地望着这一幕,这一幕,刚巧被解云泽看见,不由地阴了脸。
女孩害怕地转头,她第一次发现男生除了帅气外,还有一丝丝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