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陀村的存在,比二坝村还小,小的几乎没什么人,甚至连几个中年的都没有,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或坐在门口发呆,或者剥着豆子。
之前他们的打斗,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连那声枪响,也没让这里的僵硬的村民动容。
你甚至很难想像,在现代社会还存在这样落后的村子。
江曲陵走了几步,向着旁边一个剥着豆子,年老的几乎走不动路的老婆婆询问,那老婆婆大概是这段日子以来,江曲陵最老的老人了,她的腰完全直不起来,身体瘦弱,脸上皱纹像盘根老树一样纠结。看着岁数完全是八十往上了。
“请问下,你们村子里的年轻人呢?”
老婆婆的眼睛似乎不好了,只是用手摸索着剥着豆子,她的眼睛浑浊的看不清眼白,听到江曲陵的问题,才僵硬地转着头颅回答:“离开了,到大城市打工去了。”
原本江曲陵觉得这村子里的人和幕后黑手脱不了干系,但进了村子才发现,几乎都是些行将就木的老人,要对这些行动不便的老人下手,江曲陵根本不忍心,他在心里不禁问自己,难道,这村子真的和清泉镇的事没有关系吗?
“您知道严一胜和他的叔叔吗?”
“啊?那两人啊……一个大混混带着个小混混,没什么好讲的,只是成天忙活着自己的事,好像是什么生意?”老人缓慢地说,她的声音极哑极慢,冷硬嘶哑。
“是什么生意?”
“不知道。”
江昭钰听到这,忍不住上前,这老人速度慢得让她着急:“你天天在村里,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啊……”老人也不生气,只是又慢悠悠地重复了一句,好像他们再怎么问,她也只会重复这一句。
江曲陵安抚了下江昭钰,眼睛转了转,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严一胜的性格怎么样,您应该是从小看他看到大的吧!”
江曲陵觉得严一胜死前的视死如归有点古怪。
“淘气,心坏,无法无天吧!反正不是个好孩子,整天也不读书,就知道和不入流的人混。”老人想了想,这个问题,似乎让她有点难回答,考虑了一会,才缓缓地讲道,再加上她的语气极慢,让江昭钰又是一阵烦躁。
“他怕死吗?”
“怕,为什么不怕,谁不怕死呢?我也怕死啊?”
江曲陵摇了摇头,“我是问他是那种会视死如归的人吗?”
似乎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老人‘哈’了一声:“他,视死如归吗?我还记得几年前,他欠了债,在债主的打骂声,低头痛哭来着,和他那叔叔一模一样,像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近几年好像做了什么生意,债也还了,穿的也好了,基本不回来,倒是他叔叔会时不时地会回村,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他会回村,为什么?江曲陵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直觉这里面有事。
“他回村一般去哪里?会带着什么东西?”
“没什么啊?就回他的房子里呗,就后面那间,他叔叔是个捡破烂的,回村当然是向村里卖些他带回来的东西。是些外面的新鲜玩意。”
江曲陵一阵失望,他还以为他能找到些什么。
之后的问话,也基本没什么收获,来来回回都是些不知道,他也不能强求,就向老人问了老严的家位置,向他家去了。
但他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太过明显的收获了,因为严一胜连手机都处理了,不难想像其他证据。
他们的运气相当差,从老人的问话中,可以知道的是严一胜不怎么回来,今天是偶尔中的例外,原本他们可以抓住老严,而不必对上严一胜的,从老严的口吻中可以知道,这不是一个嘴牢的,但没想到的是,他们运气这么差,来这一趟,严一胜刚好在,不仅仅处理了老严,也将所有的资料都毁灭了。
没走几步,老严家就到了,这是一间相当简陋且无聊的屋子,屋子里摆放着些各式各样杂乱家具,那些东西就像垃圾一样随意的摆放,床已经完全黑了,上面有着各种脏乱的痕迹,他们翻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当江曲陵要失望要离开的时候,江昭钰突然说道:“下面有声音,很小,好像女人的声音。”
她的耳机已经拿下,仔细听的时候,能够听到房屋下方传来极其细微,哼叽的声音。
江曲陵感到一阵惊喜,“再找一遍,这里肯定有能下去的地方。”
几人再次翻找,终于在老严的床下,找个一块贴着与地面相似的贴纸,撕开这贴纸,就发现了一块木板,打开木板,就出现一个地下室。
“没想到这么荒,这么一个普通的房屋还会有地下室?”
“挖的很粗糙,应该是个人挖的。”江曲陵和两人沿着楼梯向下,周围并没有灯,他打开手电筒,照亮周围。
只见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周围只有一张铁床和一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