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天上真的有仙子吗?那月宫上的仙子一定是位绝世美人。”
宁安双手捧脸,缓缓说道。
“臣下从前不信这些,但认识公主后,倒觉得世上或许真的有仙子存在。”阮绍自顾自说着,转过脸才发现宁安已经靠在自己肩头睡着了。
他嘴角上扬,轻声道:“如公主一般冰清玉洁,美丽动人,可望而不可即。”
说罢,他将宁安抱起,走向房内,丝毫未注意到怀中女子的梨涡深深漾在嘴边。
公主的扭伤休养好后,阮绍带着她到集市逛了一圈便将她送回了王宫。
不出几日,宫中传出了消息,宁安公主与大司马阮绍佳偶天成,国君欲为二人赐婚,急召阮绍入宫。
阮绍急急忙忙进殿,刚跪下行礼,国君便笑问:“阮绍啊,前些日子你与宁安相处多日,可生了情意?”
“公主乃千金之躯,臣下不敢妄想。”
“孤只问你一句,你对宁安有没有情?”
见国君面有不悦,阮绍连忙表明心意:“臣下至今只对公主一人动过心。”
“可满意了?”国君扭头看向屏风后,笑道:“还不快出来听旨。”
闻声,宁安公主笑着自屏风后走出,一袭白衣胜似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她朱唇微启:“全凭王兄做主。”
“孤早已替你们拟好了诏书,宁安公主秉性端淑,持躬淑慎,孤疼爱甚矣。兹特以指婚三军之帅大司马阮绍,愿你二人伉俪情深,不输孤与王后。”
二人跪地谢恩,喜不自胜。
“婚期便定在八月初十吧,如何?”
“甚好!”
二人异口同声答,随即又四目相对笑了起来。
丁巳年八月初十,倗国公主嫁与大司马阮绍。
一时间,满都城的女子不知该羡慕公主寻得良人,还是该钦佩阮绍得了个好前程。
红衣一袭怜娇软,梨靥双涡惜嫩香。
阮绍乐了一天,揭开盖头见着宁安公主更是笑逐颜开。
饮下一杯合卺酒,宁安公主便问:“将军那日所言,是应付王兄的说辞,还是肺腑之言?”
“臣下对公主是真心实意的,臣下自知出身低微,却也不想与公主分离,不想错过公主。”阮绍说着,又饮了几杯酒。
宁安面红耳赤,道:“你我已是夫妻,还唤公主么?”
“宁安。”阮绍双目含情,缓缓道。
“叫本公主宁安的人太多了,我想要一个独有的称呼。”
一切好似梦幻,事情进展得太快,听了宁安方才的话,阮绍这才想起自己与公主未曾了解过彼此。
他甚至连宁安叫什么、生辰几何都不清楚,仅凭着一腔热情便成了婚。
“我回宫不足半年,你也不好直呼我的名讳,不怪你不知。”
身旁的女子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轻轻笑了一声,便扑向他怀中,道:“现在开始了解并不迟。”
宁安公主林舒蓉年二十,字宁安,倗国国君唯一的妹妹,自小由太后养在宫外。
太后辞世后,她独居寝陵待守孝期满才回王宫。
“生辰是八月初十,与将军同一天。”
她认真说话的样子,比初见时沉稳了许多,阮绍痴痴看了半晌才开口说:“蓉儿,生辰喜乐。”
“旁人都恭贺你我永寿偕老,不曾想你我在洞房里互祝生贺。”
宁安在阮绍怀中笑着,阮绍却忽然站起身,趁丫头小厮们不注意,拉住她的手悄悄进了厨房。
阮绍熟练地煮好两碗鸡蛋面,二人吃干抹净后又在庭院中闲逛许久,回寝房时已过亥时。
“时辰不早了。”阮绍剪了红烛芯,回首道:“今日劳累,早些休息吧。”
一连几日,阮绍都歇在宁安房中,却迟迟未有夫妻之实。
宁安终于忍不住问起:“我与将军虽成了婚,却还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蓉儿不高兴了?”
“洞房花烛至今,将军一直......”话说了一半,宁安也羞于开口了。
眼前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如姑娘般扭捏起来,小声道:“为夫还没想好如何向你开口。”
“这些不会都是借口吧?阮绍,你是不是不行?”
宁安黛眉微蹙,见阮绍低头不语,刚要出言安慰,却被他横着抱起,径直走向寝房。
“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行周公之礼,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