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克洛伊到底还是没敢下手。
虽然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她已经不再对那维莱特感到畏惧,但是她面对的毕竟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大人,还是要克制一点的。
他们搁这儿气氛堪称是温馨地吹头发,一直没人搭理的小海獭却是不高兴极了。
由于第一印象,小家伙坚定地认为那维莱特就是一只和它一样的海獭,只不过比它大了那么亿点点而已!
而且明明那家伙都比它大那么多了,难道自己不会梳理皮毛吗?为什么还要粘着它的主人不放!
小海獭愤愤不平,从沙发上蹦到他们面前叫个不停。
那维莱特有点手痒,忍不住伸手在它的脑袋上点了点,结果一时没把握好分寸,把小海獭压得直接趴在了地上,一时间叫得更凶了。
恰好克洛伊已经帮他吹完头发了,赶紧伸手挡在两人中间,以免小家伙气得挠他。
“要和平相处。”她一本正经道。
那维莱特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听不懂人话的小海獭可没打算就这么偃旗息鼓了,依旧跃跃欲试地想要和他来一场“公獭”之间的决斗。
克洛伊只好把它抱起来,找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鱼干零嘴投喂它,顺便还在那维莱特手上塞了几个。
后者学着她的样子把小鱼干凑到了小海獭嘴边。
小海獭原本不想理他的,但是到底挡不住小鱼干的诱惑,一脸别扭地吃了。
它也是仗义,懂什么叫公平交换,吃了那维莱特的东西之后还真的不打算再跟他计较了,哼哼唧唧地跑回了自己的小水池。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把人带回家里其实只能说是一时之举,雨停之后那维莱特主动提出了告辞。
只是时间上来说难免仓促了些,克洛伊还没能把他的衣服都烘干,只能把它们暂时装进小袋子里递给他。
她看着那维莱特身上自己的衣服,忍不住担忧道:“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从款式上来说这身衣服是偏中性的,完全看不出来什么,但一想到他要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路走回沫芒宫,她就难免觉得有些别扭。
那维莱特却只以为她还在担心衣服合不合身,因此只道:“没问题。”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克洛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送他到门口。
临走前,那维莱特郑重地朝她道谢:“感谢你今天的招待,克洛伊女士。”
男人走入了阳光下。
*
“之后呢?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狭窄的小房间内,红发的少女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看向旁边撑着脸满是苦恼的家伙,“你真的就这么放他离开了?”
“不然呢?”克洛伊没好气道,“敞开来讲我们也就只是笔友而已,你不会真的觉得我们还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吧?奥蕾丽,我看你就是写剧本写得入魔了!”
近期确实一直在忙着写剧本,甚至好久都没有出过门的奥蕾丽一时语塞,不过她很快就想到反讽回去的办法:“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究竟是谁前段时间一直在我面前喊自己春心萌动了啊?而且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不想工作想要躺平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自己反倒不好好把握了。”
在这个水神更多的充当一个吉祥物的时代,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几乎可以说是枫丹说一不二的存在了。
自从这家伙出现开始,想要诱惑他的人简直是络绎不绝,为的不就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只是最后没有一个人成功,最起码直到现在,奥蕾丽都没听说过任何和他有关的花边新闻,这么看来她的好友完全可以说是独一份的了,成功的希望非常大!
“喂!别说的那么功利呀!”克洛伊抱怨道,“摆烂什么的我当初也只是说说而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缺钱。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不管怎么说,面对那么一个温文尔雅、体贴温柔的家伙,无论是谁都会心动的吧……”克洛伊捂着脸嘟囔,脸颊通红,“只是为什么他偏偏就是最高审判官呢……”
尽管奥蕾丽说得好听,但是他们都知道和最高审判官牵扯上关系就代表着无止尽的麻烦,偏偏克洛伊最讨厌麻烦了。
心中苦闷难以排解,克洛伊只能逮着自己的好友撒娇:“奥蕾丽,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我最近几天每次睡觉一闭上眼就都是他的脸!”
虽然克洛伊自认不是一个颜控,而是在渴求灵魂上的知己,当初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的时候就已经对“獭獭”芳心暗许了,但事实是真的见了面之后,她却肤浅的被那维莱特那张脸迷得不要不要的。
在他们的剧团最辉煌的时候,奥蕾丽也曾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登上过欧庇克莱歌剧院的舞台,当然也见过那维莱特,自然知道她这句话倒也没有夸张,只是这种事情她能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