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从老孙头那里薅到一张绿色两块票子的秦柳,骑上二八大杠,再次赶往常南镇。
路上她耐不住心中的疑惑,纠结半天后终于开口问道:“系统啊,孙大爷刚才腰闪着是你搞的鬼吗?不说我说,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人家一把年纪,万一真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啊?咱不能为了一点点小分就使阴招吧。”
可谁知系统沉默半晌,纠结开口:“我以为是宿主你故意使的激将法,还想着你可真是个狠人。”
秦柳:“……”
秦柳:“是吗。”
两人说话间,车子就骑到了一家名为回春堂的中药铺子门口。秦柳把车支在路边,才刚探进半个头,浓浓的中药材味扑鼻而来。墙边摆着几个深红的草药柜,每一个小抽屉上都用小纸条标着药材名字。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头倚在柜台上昏昏欲睡,旁边还坐着个中年男子,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秦柳小心翼翼地问,“请问现在可以抓药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声打断了长胡子老头的困意,他连忙坐起身,发现门口站着的秦柳后,扬唇一笑,热情地打招呼:“哎这不是小柳吗,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来是抓药的?”
秦柳点点头,也笑着走上前,把兜里的药方递给他:“嗯,帮村里的一个大爷抓药。这是药方,麻烦您啦。”
章和平接过药方,不可思议地看了秦柳一眼:“小柳啊,你现在变……”他斟酌了下用词,“变开朗了,原来你可和我说不了这么多话。”
“是吗?”秦柳突然记起来故事背景里说原主生性孤僻,想来光是递钱拿药,也没搭过什么话。为了不穿帮,她也只是笑笑,随口编道:“之前家里大人在世,也就没怎么考虑过为人处世的问题,现在人走了,我也得学着交流了。”
此话一出,章和平抬着小铜称的手微微一颤,就连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也跟着抬起头,看了秦柳一眼。
秦柳不知道自己随口扯的谎言竟意外刷了好感度,她仰着脖子看了看台子上摆着种类繁多的药材,不禁有点犹豫。
作为一个根本不熟悉过去物价的穿越人,她不仅对宠物市场的行情摸不清头脑,中药的价格更是两眼一黑。
秦柳突然有点后悔。
早知道刚才多从老孙头那里薅一点钱了。
秦柳不自觉地咬着下唇,神色慌张地盯着章和平的小铜称,攥着绿票票的手心也不禁开始冒汗,她惶恐地问:“师傅,这么多药多少钱啊?我只带了两块钱出来,够吗?不够的话我现在就回去取。”说着掏出仅有的两块钱放到柜台上,双手赶忙又把自己的裤兜翻出来,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章和平见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还没褪去的心疼劲儿更是翻倍涌了上来,他赶紧点头:“够够够!还多呢!”
秦柳听罢松了口气。
章和平把药按剂量分开包在油纸袋里,刚想递过去,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在草药柜里捯饬了一通后,拿出一个大纸袋,重新递给了秦柳:“下面的这个袋子是你要的药,上面的是我自己配的酸梅汤。最近天气干容易咳嗽,你回家熬熬喝啊。”
秦柳接过两大包药,柔声道:“谢谢师傅。”
“叫什么师傅啊,怪见外的。”章和平摆摆手,“以后叫我章爷爷就好!没事儿了来我这儿,我给你配配药、养养身子,听人说你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也是辛苦了,别累坏了。”
秦柳心里一暖,真诚地道歉:“谢谢章爷爷。”
章和平害羞地拘谨地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大家能帮的地方都帮衬一点。”
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嘱咐道,“你别搁我这儿客气了,开完药还是赶快去看看你的自行车。镇子里这段时间多了个偷车贼,好多人车停得好好的,过一会儿就再看就丢了,警察局门口报案的队都快排到我这儿了,你平时也注意着点。”
秦柳的确不知道这件事,平时摆摊的时候自家二八大杠都学着旁边人都放在身后,因为也没怎么离开过视线,所以都没丢,也不知道竟然还出了个偷车贼。于是连忙点点头,再次道完谢后就准备走。
她一个脚刚迈过门槛,就听见一直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老章,你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家的情况了?咱们都快自身难保了。”
秦柳脚步一顿,回头看过去。
只见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褐色的东西,惆怅地深叹一声:“唉——下个月初就要交货了,咱们要是交不上可得赔到裤衩子都不剩,你这回春堂也得关门!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
章和平听到中年男子这么说,原本笑意满满的脸也皱了起来。
“那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拿的是龟甲吗?”
二人齐齐地看向秦柳,中年男子斜视她一眼,不耐烦道:“是啊,怎么了?难不成你能给我供货?”
秦柳自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