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魔力并非有意识地按照脉络游走。无杖魔法和无声魔法之所以比有杖魔法困难得多,也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巫师需要语言和媒介的作用来自然地引导体内的魔力流动。当失去语言或媒介,就完全依靠巫师自身对魔力的掌控了——这恰恰是多数人都无法做到的。
然而,正如麻瓜中总有少数人能够听到那些不在寻常频率范围内的声音,巫师中当然也存在极少数人,能够感知到魔力的流动脉络。我认为,在我十几年的平凡生涯中如果有任何不平凡的事,那大概就是:我也是“魔力敏感人群”的一份子。
打个比方,对我来说,在施法时感受到的魔力流动就好像一张在我面前徐徐展开的图画,一笔一划都清晰可见。
可目前,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切实可靠的系统化的方法可以有意识地控制魔力的流动,大多数时候,当我主动试图追寻那副仿佛清楚明白的图画时,我只能模糊地抓住一种感觉。
比如现在,我努力地回想着方才使用魔杖时的感受。带着那种感受,我双手拢住小鼠柔顺的皮毛,试图调用体内的魔力向小鼠流去。
前半截的图案完成得很顺利,但后半截,我失去了方向。小鼠的半边身子变成了杯子的形状,却还在“吱吱”地叫呢。
后面的几次尝试结果都大同小异。我总感到体内的魔力流动十分阻塞。在咒语的后半截,吃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最后无尽的疲惫打断了我。
于是直到这节课结束,我都没有成功地施展一次无杖的变形术。
麦格教授给我们留了一篇论文的作业,要求同学们各自分析自己成功或者失败的原因。我收拾好书包,和黛拉一同走出教室。
在楼梯拐角处,我和她告了别,她还有一节神奇动物保护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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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拉文克劳塔楼的路上,我碰巧遇上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他们显然是刚训练完,每个人的训练服都湿透了,但神情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我路过时,还能听见他们的队长在对哈利说:“棒极了!咱们一定能拿到冠军,毫无疑问!”
哈利的眼睛里同时闪动着喜悦和尴尬,但也充满了活力。他鬓角汗湿,头发凌乱,手中紧握着火弩箭。有其他人的对比,我才看出火弩箭流畅的外形仅从审美上就远超其他扫帚。
他身边的队长仍然在滔滔不绝,我笑着对他挥挥手,就听见他紧张地说:“呃,谢谢——嗨,玛丽!”
“嗨哈利,”我很高兴他没有沉浸在苦闷的状态中,“期待你明天的表现。”
我话音刚落,球队成员中突然有人吹了声高亢的口哨,伴随着一两声意味不明的笑。
“……?”我停下脚步,拧起眉头,寻找着口哨声的来源。我真讨厌这样的口哨声。它让我想起那个盖里·霍拉克。
随后更加突然地,不等我做出反应,两个红头发的瘦高个便一左一右地揽住了那人的肩膀。他们两个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我怀疑他们连脸颊上的雀斑都是对称的。
“泰勒,我们都知道你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
“但是你也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另一个以更加严肃的口吻说。
“这可是你惹不起的狠角色——”
“拉文克劳的全优小姐——”
“连尖酸刻薄的老蝙蝠都夸奖过的——”
“玛格丽特·杨!”
他们一唱一和地说着,我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我只知道他们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韦斯莱双胞胎。
泰勒立马涨红了脸,嘟囔着挣脱了他们的束缚,转身跟着其他人向格兰芬多的塔楼方向离开了。
哈利抱歉地说:“抱歉,玛丽,我想他有点兴奋过了头。”
“其实没事。顺便,”而我抱起双臂面向这对双胞胎,“嘿,我什么时候被老……斯内普教授夸奖了?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我是弗雷德,他是乔治,很荣幸为您讲解,”其中一个对我行了一个夸张的绅士礼,“老蝙蝠在五年级的魔药课上斥责我们错误百出的‘活泼的’课堂氛围——”
另一个接下话茬,绘声绘色地说:“他当时咆哮着说:‘一群蠢货!你们中的大多数人恐怕连一个拉文克劳的三年级学生都比不上!’”
我:“……我很确定他应当不是要夸奖那位‘拉文克劳的三年级学生’的意思。况且你也不能就这样确定他指的是我。”
“别谦虚了小姐,”弗雷德说,“除了你,还有哪个拉文克劳三年级会令斯内普印象深刻呢?”
乔治凑到我跟前,像说悄悄话一样对我炸了眨眼:“我们知道你曾经不止一次惹恼过斯内普却毫发无损。而这——”
“——在我们看来就像哈利一样伟大。”弗雷德深情地说。
“呃,”他们的表演实在太夸张,我感觉有点想笑,“谢了?”
“不用谢。哈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