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充足,弥漫一股欢.爱过后的气息,南淮坐起身,将衣衫拉上肩头,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后紧紧挽住她的肩胛。
后背炙热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欢愉过后的满足感,男人摩挲她肌肤的唇角却带讽意:“南淮小姐的滋味真是销.魂,不知道南淮小姐这次想要什么?”
南淮拉着几乎滑落的长衫,尽量掩盖这一身痕迹,都未转头看他,清醒冷静的嗓音:“华盛新区的开发权。”
她背后的气息滚烫,不知疲倦地吻她的肌肤,箍着她细腰的那只手臂猛地缩紧!另一只手恶狠狠地捏过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S.J的胃口还真是大……那男人拿你做生意?!你怎么敢来?!”
“顾总误会了,我和Bruce是合作伙伴,S.J由我持股百分之二,自然算不得是他拿我做生意。”
“哦?是我看错了?看来…南淮小姐和从前还真是不一样啊?”,顾莫的唇角冷漠讽刺到极点,手臂的力度却在发泄情绪!囚得南淮喘不过气,他恨她!
恨她当初抛弃自己,恨她知道他贪图过往那点温存,回来诱他,只为从他手里拿东西!
他声音发冷:“你想要,给你。不过做交易嘛,日夜操劳也是有的,只怕要辛苦南淮小姐了,毕竟天下哪有什么唾手可得的午餐?嗯?”
热度一再上升,她的眉蹙成一团,汗粘腻腻糊在身上、像层温热的、难以透气的薄膜蒙住她,直到她叫出声才察觉肺里吸进空气。
她当下要制止他,却被他反捏住双腕,她太迷人,他顾不得伤着她,双眸雾濛濛地胡乱喊了声:“阿莫…”
惹得他一怔,而后愤怒地掐着她脆弱的颈斥责:“不许这么叫我!”
是她不知好歹!从今以后,他不可能放过她!也不可能再疼惜她!
南淮像只汗湿的鱼儿,梨花眼尾莹莹颤颤,她总觉得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饰在晃荡。
扪心自问,这是最好的办法么?她目前的实力全不足以与顾家抗衡,顾棠不可能让她再与顾莫复合,她利用利益交换的名头与顾莫纠缠,是能让顾棠放松警惕、接近顾莫的最好办法。
窗外雨雪夹杂,南淮枕在一个棉花色的枕头上,长发像杂乱的海藻漫延在一堆棉花色被褥上,脸颊被屋内暖气蒸得红噗噗,神色平静地盯着窗外飞雪。
顾莫洗完澡出来,看见她背对着他,雪色吊带睡裙露出的后背全是他纠缠的粉蕴痕迹。
白团抹粉,让他想起从前医院里的不愉快的记忆,她面色惨白躺在白色医院里,他守在她身边只听到她似有非无的呼吸声。
他见不得她一身白的模样,命人送上来十几件厚实的外衣,他随手挑了件宝蓝色的披肩拿进来扔在她身上。
痕迹遍布的后背被盖住,南淮转过头,依旧一副平静的眸色,从前她的梨花眼尾带着一抹寒气,如今那抹寒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亘久深沉的宁静。
顾莫最受不了她这副神情,他真的是个笑话!从前的他费劲心思让她惦念!费劲心思让她抓狂!历尽千帆,物是人非,她还是这副摸样待他!真的可恨!
他真的!要让她尝尝他从前心神不宁的滋味!
他俯下身在她颊边落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热吻,贴在她耳边的语气暧昧炙热:“南淮小姐可不要闹脾气,既然要和我做交易,自然要让我满意不是么?当然,这次我满意极了,万分期待与南淮小姐的下次‘合作’。”
南淮未看他,仍旧盯着落地窗外壮观的飞雪,裹紧身上的宝蓝色披肩摇摇欲坠往浴室里走:“顾总,你该上班了。”
顾莫看她摇摇晃晃的背影,总觉得她下一刻要像当年一样倒地不起。
目光紧随她走进浴室,下一秒又后悔!不该心疼她!这女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病弱的南淮,她的心狠他又不是第一次领略!何必费这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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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路觉得顾总今天的心情莫名不错,没有对各大公司的竞标方案挑三拣四,也没有毒舌驳回他拟定的日程计划,就连他升职加薪的提议也一律通过了……
这是……?安路猜测起背后原因……又想起今早顾董事长吩咐他临时加进行程的一场会面,摸着下巴顿悟:“原来如此。”
可怜他们华盛顾总一表人才,外面却流传着他脾气怪异,那方面不行的谣言。今年28岁,仍旧多次相亲一无所获,这一次他想必是胜券在握?
顾莫按安路安排的日程表,于中午十二点进到一家名叫“华熙”的西餐馆见一位合作商,他一进门见这舒缓的轻音乐,沉暗的氛围,脚步不由得一顿。
熟悉的情景,熟悉的套路!他向预订的餐桌方向望去,桌对面坐着一位依着时髦、举止得体的淑女!
果然!他爹见缝插针,又给他安排了相亲!
这助理看来是不能要了!顾莫蹙着眉转身,撞上一个甩着金色发丝的人影!
“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