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用了三日将她体内的煞气吸了出来 ,从此云知许作为重光的身份留在了玉虚峰,她打算以静制动 ,能苟且苟,先把小命保住才是王道。
算来,原书女主在这个时间点已然失忆,破碎的记忆一点点在她脑子里拼凑,但她并没有太多纠葛,只不过在她看来也只是别人梦里的一段很伤情的故事。
一切都是那么的短暂且繁复,像是在竦桀的云山,悬岩峙壁内的飞天,还有攀援而上永无蹬路的梵圣宫。
一拢玄衣,临风而立,袖下宝剑凌波而出,不断有朔起沙沙的风声,那男子看上去风姿音气,殊为不凡。
作为一个穿越者她深知,脑中浮现的一幕幕,都是有关原女主与长月的累世记忆。
她的身子已经养了许久,原来挖走她灵根的人,在她心口处戳了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不单单是伤口,就连四肢百骸也有灼伤的痕迹,白玉函说她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她一直修养在玉虚峰的后山,这里地处偏僻,重岭山崇矗立云表,前有三座石梁遥遥接壤着玉清宫殿。
重光自殿内走出来,自高处远望在云空中自由飞腾的翔鹤,它们飞绕在云楼玉台间,随着几声鸣叫,倏地又散为一道青云,仿佛是天上最动听的弦音。
她坐在石阶上,捧着脸哼唱道:
有一个女子在深山里
披着红衫
系着菟丝带
她遥望远方的云儿
又是在思念谁?
磊磊的山石崎岖
绵绵的野葛迷离
翩翩翔鹤羽
杳杳逐云关
她又是在思念谁?
不复问桃川......
“喂!瞧你这样子,像是已将养的不错了?”在她身后传来一女子冷声冷气的质问声。
重光打量来人竟是一位美艳无芳的女仙娥,只是她手中持剑,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煞气,看样子像是来者不善呢!
她本能的向后退了退。
如今自己法力微末,在这偌大的玉虚峰,无论是什么,她都是无法应对的,“这位仙娥姐姐,请问‘喂’是谁?你在同我讲话吗?”
那仙娥上前来打量着她,觉着自己如今来到玉虚峰修学仙法,曾见到过的精怪,若论幻化出人形,美轮美奂者无数。
今朝她算是开了眼,这女子极有灵赫之美,若与那些精怪妖兽幻化之美相较,便如猴子般鄙陋不堪了。
她想到此处不免有些妒羡,“真是笑话,此处只有你我,难不成我对这山石说话?”
重光择一高处,自是从气势上威压她,不削地拱拱手,“敢问道友,何事啊?”
“好说,自然是杀了你,用你做药引。”她说着,手中之刃恍若流光,擎空化为一道炽念鞭打在了重光的身上。
那鞭上有玄铁制成的骨刺,随风一摆,划破了衣袖下的皮肉,她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还未回魂,只见那仙娥回身一个缠绊绕,鞭子绕体而出,当即向她横扫过来。
重光被这连串的攻击吓得脑袋打了结,一时只懂得眼一闭,脖一缩,下意识里用手去搪。
忽然一阵劲风,有人飞身掠来,是长月上神挡在了她的身前:“舍心缇,你够了。”
“长月,你走开!你为了她耗费了你半生修为,今儿我要宰了她,这样你和师妹就都有救了。”
那个名唤舍心缇的仙娥依旧不肯罢手,她将炽念鞭再次凌空甩起,直达重光的面门。
正待此时,白玉函凭空现身,一把揪住了炽念鞭的尾端,“心缇师妹,你闹够没有,师兄是不会那样做的。”
这位名唤舍心缇的女仙来自修罗族,自小便长在罗呵王宫,见闻觉知皆以罗呵王宫为圆点,直到三万年前那场大战,天族与修罗族案甲休兵,便以和戎的方式共结秦晋之好。
天族欲将神霄九玄神女下嫁给修罗族的三殿下,另一方则事先将族内最美艳无芳的大公主嫁给了帝释天为妃。
而她舍心缇一向爱慕长月,修罗王爱女心切,自然以两族莫逆交好为由求请了天君,将舍心缇拜入了万仙之祖太上老君座下受教,由此也就顺理成章同长月上神有了同门之谊。
“不那样做长月会死!白玉函你是晓得那嘉祉草可解百毒,师兄苦等了六万年,才终得它开花结果,如今却便宜了这丫头!”
舍心缇嗤地一笑,“适才你们在药寮里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没有这丫头的血肉,师兄身上的灻[chì]火毒该怎么办?趟在净炼池谷底的师妹又该怎么办?”
“我救她,是想让她活下去。”长月从容的上前踏了一步,“你有异议,便冲我来,若是再敢伤她分毫,就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舍心缇眉心蹙了蹙,“长月,你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同我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白玉函劝道:“心缇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