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停下,车门打开。
夏安柏站在路边,看着车上的人一个一个走下来。
终于,白芨提着东西从车上下来。
然后他看到白芨转身,从车上牵下一个十岁的短发女孩。
小女孩拉着白芨的手,从车上一跃而下,看上去很高兴。
看到小海下车,夏安柏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小海刚下车,看到夏安柏他们,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哥,三姐。”
白芨这才发现,夏安柏和小清居然也在。
“你们怎么来啦。”
小清先对白芨说:“大嫂。”
然后分过小海手里的袋子,说:“我们来接你们啊,帮你们拿东西。”
白芨走到夏安柏身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扭捏道:“谢谢你,今天辛苦你啦。”
冷美人来接自己哎,白芨感觉兔生圆满了。
夏安柏面无表情,其实他是担心小海,但是他能否认吗?
当然不能。
今天,是他生病以来,走路最远的一天。
比结婚那天还累。
于是,几个人把袋子分一分,一起往家走。
就连夏安柏被白芨塞了两双鞋子。
两小姑娘本来是没舍得的,平时外婆就常说,大哥是病人,不能让大哥太累。
但谁也没有扭过白芨。
于是,夏安柏一边被白芨扶着,一边柱着拐杖,拐杖上面挂着一个绿色塑料袋,里面是两双布鞋。
小海今天很高兴,在外面走了一天,也不累,这回还拉着小清说今天的事情。
说到一半,就听见身后穿来单车铃声。
几人往路旁边让路,单车却在他们旁边停下。
原来是夏安河骑着单车从外面回来。
“大哥,你们怎么在这。”
小海就把进城和大哥三姐来接他的事说了一遍。
夏安河点点头,难怪这大包小包的。
“我刚去取信了,大哥,今天又有您的信。”
夏安柏说:“给我吧。我等会就看。”
夏安河把信给夏安柏,看这大包小包的,就说:“把东西都放车上吧,我骑回去。”
于是,几个人把东西放一起,能放一个袋子的就放一个袋子,不能放的,就扎起来。
单车的后面有个位置,上面能放东西,还缠绕着帮东西的皮绳。
夏安河用皮绳把东西牢牢的捆在单车后座上,然后骑着单车先行出发。
没了重物,几个人步伐都轻松了许多。
小清是个安静不住的,不一会,就去霍霍路边的狗尾巴草,然后又去逗小海。
小海起初还忍着,但后面被惹到了,也加入了小清的队伍。
两个人打打闹闹,不一会就跑远了。
夏安柏和白芨两人被扔在了后边。
夏安柏把信装口袋里,白芨就走过来扶他,被他躲开。
白芨也不恼,又走过来,去挽他的胳膊。
“我不用扶,你自己走。”夏安柏说。
“怎么可能,你出门活动这么久,肯定快走不动了。”白芨说。
夏安柏虽说这两天都能顺利出门,但到底是有病在身,活动过量,对身体不好。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现在不累。”夏安柏说。
老实说,他现在是有点累,但白芨无事献殷勤……
他只想离白芨远点。
“不行,我是大夫,你听我的。”白芨说。
“只是会治点小感冒的大夫。”夏安柏反驳。
“什么治小感冒,我那可是……”差点死人的瘟疫。
白芨说着,慢慢闭嘴。
差点,又露馅了,原主的医术没那么好,也没治过瘟疫。
夏安柏瞧了白芨一眼,默默往前,拉开和她的距离。
白芨火了。
瞧,那是什么眼神,居然小瞧她。
白芨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夏安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扶着他。
她咬牙道:“不准小瞧我的医术。”
她用了力气,夏安柏想把手抽走,没抽成。
他试图甩开白芨,还是没成。
手臂和手腕两个部位,被白芨两只手钳住一般,固定在一个位置。
在别人看来,好像是白芨在扶着他一样。
但只有当事人知道,自己是被迫的。
刚好,这会路过一个乡亲。
“呦,安柏,你能出门啦。这娶了媳妇了,就是不一样昂。”
那乡亲脸上带笑,眼神打趣。
夏安柏脸微微发热,白芨却是笑脸盈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