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明明哀嚎一句,苦着脸不情不愿跟了上去。
凌霄殿依然宏伟巍峨,云团弥漫的地面响当当跪着两个人。
因为一头猪,却接二连三牵扯出好几件麻烦事,在听到持金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高坐在云端之上的玉帝头一次产生自我怀疑,他因为一念之差扭转时空究竟是对是错。
他挥了挥手,示意持金退下去。
苏明明则垂着脑袋龇牙咧嘴,明明她也算是半个受害者,却要跟这个始作俑者一起跪在这里。
想起旁边这个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被怒气冲头的苏明明猛地将目光甩过去,眼里燃烧的火苗比那天“猪”眼里的火苗还要旺盛,要不是他,她现在还好端端坐在树下睡大觉呢!
结果身旁这个人对他半分不理睬,同样低着头,然而眼神落寞,视线垂落,霜打茄子似的,哪里还有刚才对着她那股嚣张跋扈的气势。
仿佛一种认了命的态度。
整个人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拜托,怎么弄得像是他是受害者一样,苏明明上下打量着男子,最终以一个白眼结束,心里暗自腹诽。
“所以你究竟是何人?来天庭所为何事?”
古钟般的回音在头顶响起,苏明明知道这句话暂时将自己摘了出去,松了口气在旁边老神在在低着头。
话是对男子问的,那人却始终不发一言。
等了有一会儿,玉帝不厌其烦再次问道,“你是何人,来天庭为何?”
长长的殿音不断地在九重天回荡,男子依旧一声不吭;就是跟他有过节的苏明明也不由得感到奇怪,转过头好心地用胳膊肘捅了男子一下。
“喂,上头人喊你呢!”她低声道,
谁料男子非但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反瞪她一眼。
嘿!苏明明白白吃了一口窝囊气,眼瞅着那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恨恨甩了下脑袋,谁要管一个陌生人死活!
“大胆狂徒,玉帝问你话,做何不回答?”
位列两班的某位青年将军见男子对玉帝的话充耳不闻,上来便给他扣上一顶不尊玉帝的大帽子。
然而不知是他莽撞生事触怒了天道,还是他倒霉正好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发生了地震,那位将军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天际乍然响起了一道雷声。
雷霆万钧,仿佛有一股毁天灭地的态势。
所有人都吓出一身鸡皮疙瘩,神经绷紧。
下一秒,天地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像是沉睡已久的地龙翻了个身,就连九重天这个长久宁静的地界都猛地摇晃起来,撑天玉柱闷声颤抖,云团四散飘动。
苏明明跪在地上只觉得上身不稳,左右摇晃,她双手胡乱抓着空气,身子每次要栽倒在一边的时候就被震动带倒在另一边。
外部不适还好说,最要命的是内部不适,垂头盯着不停晃动的地面,导致她腹部翻江倒海,脑袋像是糊了一团浆糊,一股恶心感喷薄欲出。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两列神仙们同样站不稳脚跟,个个东倒西歪,有的扒紧玉柱试图不让自己倒下,双腿大开狼狈不已;有的则是两两互相搀扶着,作为彼此的支撑,有些老者的拂尘毫不客气打在另外一人的脸上。
大殿此起彼伏的嘈杂和抱怨不绝于耳,“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会是天要破了个窟窿吧!”
“成仙这么多年老朽可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直到两列仙班中有一人遥指天边无色缤纷的云彩说道,“你们快看!”众人这才把注意力转到天边。
而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应当就是雷声的起始点。
苏明明同样寻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千里之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现出一道极为鲜艳的七色彩虹,明亮又耀眼,
像是刚被暴雨洗净,周围的云团都被染上了色彩。
可不等苏明明空出心思欣赏美景,下一秒,那边仿佛再也兜不住头顶的“千斤坠”,成团的七色云彩忽然分裂开来,冲破了彩虹的点缀。
露出的环臂粗的窟窿登时泄出瀑布,飞流直下,形成一道水帘汇入地面。
即便远在天边,苏明明也能听得到地面上传来的嘶吼恐惧,“快跑啊!洪水来了!”
而天上这群神仙的表情同样不遑多让。
“这,这,这......”
看到这等情形,神仙们吓得魂飞魄散,一身冷汗惊出,颤颤巍巍指着那边语无伦次,“破...破了,天破了!”
高坐云端的玉帝见状,立刻抡臂高吼,金丝广绣扇起一阵风,“都愣着作甚,还不速速前去补天!”
“是!”众人齐声高呼,随后飞起往天边奔去,个个用尽毕生速度,只期待自己能快一分到达天尽头,那么落到地面的洪水就能少一分。
片刻之间,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