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没有,后来他才知觉这赞成的一大半不过是明面上的,真正想要达成盟约的人众其实要少得多,而且混在赞成人众中的,绝不是小门小派。”
郑茂极道:“不错,当年龙谷山订盟谢京谢掌门是亲自出马了,他带的三个得力助手便是龙、鲍两位老弟的太师父李立前辈,还有解至阳、潘若飞两位前辈,他们各人又都带了自己的弟子。”谢京便是谢像的父亲,算起来是和郑茂极一辈的,如今谢京已经离世,当年龙谷山订盟时郑茂极也只二十三岁,这时他和龙夫印这些晚辈说起旧事,心中暗自感叹时光飞逝。
鲍钦道:“嗯,师父在世时也和我们说起过这事。”
郑茂极道:“三天后,盟约未定,便出了事,只是这事当时没有公之于众。”
钟离修道:“什么事?”
郑茂极道:“华山彤察觉有人阻挠各派定盟,暗中派门人追查,可是还没查出来,他便遭人暗算,受了重伤。”
钟离修道:“什么人干的?”
郑茂极摇头,道:“这我们便不知了,华山彤受伤后未免引起争端,他找来傅容、谢京谢掌门、陵山派的叶青乔叶掌门、覃葫域的领主秦百鸾和我父亲五人,和几人议定,他受伤一事不要宣扬,而随他来的华家人众便先由他师弟肖定代管,这还不够,他派人连夜送信回去,请来妹妹华山雪,让华山雪替他出面与朝廷会盟。”
郑茂极歇了口气,续道:“我便是在这次与华山雪结识的,这个女子当真大胆,你们可知在龙谷山她做了什么事?”
龙夫印道:“听师父说,她杀了华家的几个人,这些人还都是她的长辈,不过,也是这几人暗中和另外几派的人通信,想要阻止这次定盟。”
郑茂极道:“这也是一件,不过另有一件事,那便是她杀了通明教掌门杨忠衢,这杨忠衢是杨起楼的儿子,华泷的小舅子,那时杨忠衢任通明教掌门已久,威望极重。”
众人听华山雪竟敢杀人家别派的掌门,果然脑中闪现了“大胆狂妄”四字。
钟离修道:“她为何要杀通明教掌门?”
郑茂极道:“通明教便是暗中阻止各派订盟的主谋,原本这靠傅容和弥苍、陵山等大派出面协商便可调解,但两次磋商不成,第三次华山雪代华门与各派共商,她和杨忠衢招呼了一声后,便杀了杨忠衢。”
龙夫印和鲍钦都没听师父说起这事,这时两人听郑茂极说起新的旧闻,都是专心凝神。
钟离修道:“这么大的事,通明教没追究么?”
龙夫印也道:“是啊,华山雪敢这么做通明教的人怎么会放过她。”
郑茂极笑道:“她若不是能全身而退,怎么能留名至此。”说到此处,郑茂极望着门外,脸上流露出敬佩的神色,片刻后道:“当日她杀了杨忠衢后,傅容和谢京、叶青乔出言责备,当时我和另几个知道华山彤受伤的人也在场。这几人念叨完后,她却道‘你们怎么不早说你们不想定成这一盟约,早说我就不杀他了?’她这话一出,便惹怒了傅容和谢京师兄他们。”
钟离修想像着华山雪说这话时的神态,又想到她出家成为玉山师太的模样,大不相像,却又觉得有趣。
这时,郑茂极又道:“傅容和谢京师兄他们被华山雪激怒,斥了她几句,华山雪也自受着。各人斥完后,她又道‘华家和通明教打交道了一百多年,比各位更知他们为人,表面笑嘻嘻,暗地里阴沉沉。各位和姓杨这家伙商谈两次,可有什么转变没有。’傅容回道‘你不杀他,咱们再劝他,怎知没有转圜余地。’华山雪却道‘傅公子,朝中有位叫陈珂的将军,你倒是去查查,他和这姓杨的家伙在打些什么主意。’一面说,一面拿出三封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