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瞧那女子身法极快,知那女子不易对付,自己三人需得出尽全力,可偏是在这王陵之中,生怕使出威力强劲的法术会损毁陵墓之中的各种机关和珍宝,心中虽暗暗焦急,却也终究不敢出全力。
他们三人之中郑星河最无顾忌,是以下手最快最猛,施展的都是陵山最凌厉威猛的法术、剑术。初始远斗只见那女子暗红色的长衣飘舞,近身相斗之下,郑星河得见那女子容貌,只见那女子不过二十四五岁年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细眉弯弯,眼如未剥皮的深紫色葡萄,晶亮有情,高鼻子,薄嘴唇,黑发披肩,怎样看都是个美人。
郑卫见那女子施展法术与自己家族所传习的法术是一路,心道:“奇怪,这女子怎会施展我郑氏法术,可咱们家又没这样一个人。”
那女子躲开郑星河的一剑,笑盈盈地道:“郑家人什么时候准女子进出这王陵了?”
郑卫听她话中之意,似是清楚郑家的底细一般,反问道:“姑娘是什么人,怎会在此地?”那女子现身之时郑卫就吓了一跳,这陵墓的机关、路径向来只有郑氏嫡系传人才知,饶是于盘一家祖上帮着修筑过陵墓,也仅知路径不知各种机关,何况开启陵墓的钥匙还在他郑卫手中,眼前女子忽然出现在陵墓之中实在匪夷所思。
那女子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知了。”于盘听她这话中大有凄凉之意,相斗招式也慢了下来。
郑星河见机纵上,凌空一剑便从那女子头上劈下。那女子反应也极快,急忙施展法术结成赤色法罩,自上而下护住周身。
郑星河见状,忙施展陵山派中一叫做“飞流直下”的法术,这门法术需从高处倒立而下方能见其威力,往往攻敌人头顶。这时郑星河在上,那陵墓甬道修筑的也足够高,倒是能在此施展这法术。她将劲力全注剑上,一柄长剑上尽是青色光芒,直直向那女子所结的赤色法罩上迫压而下,那女子的赤色法罩似是抵受不住,开始摇晃起来。
于盘知郑星河这时正竭力击敌,不容外力介入,暂立一旁静观。郑卫左右环顾,原来这陵墓之中每隔不远便设有不同机关,每处机关各有厉害之处,这附近便有一处,他深怕相斗之际触动机关,倒时若是躲闪不及被伤不说,恐怕陵墓之中的古物也要因此受损。
郑星河长剑将那女子的赤色法罩捅出个窟窿,那女子见状急忙往后退去,郑星河剑锋一转朝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道:“你的法术不是郑家所传的,你不是郑家人么?”
郑星河冷笑一声,道:“小姐我正是如假包换的郑家人,你这妖孽怎会在此,还不快束手就擒!”其实对方并不见妖气,可郑星河随同门弟子出门除妖时常这样叫阵,这时不及措辞,便像往常一样将“妖孽”二字喊了出来。
那女子道:“好漂亮一小姑娘,就是嘴里不干不净。”她这话中已含了几分怒意。
郑卫眼见已到了最近的一处机关,这处机关可将墓道中的几间墓室的墓门关上,便闪身到机关处扳动机关,左右两排的八间墓室墓门一齐合上,墓门磨地,声音巨响,郑星河与那女子都是一惊,见此声于己无害,片刻又打斗起来。
于盘往前相助郑星河,郑卫则怕墓室之中的器物被毁,争斗之间有余暇时便扳动可及之处的机关,将一些墓室的室门合上。
郑星河、于盘与那女子缠斗在前,郑卫在后,这时见那女子正施展郑氏传下来的一门法术“风雪映白”,以水系法术凝水成无数冰珠,急速攻来之时掀起的大风劲力可摧大石。
他知这门法术的厉害,而前后几十余间墓室的墓门已被关上,这时便少了顾忌,越过郑星河、于盘,立于最前。
眼见白蒙蒙的冰珠密密袭来,郑卫双手张开划起大圆,圆心浮起一灰色漩涡,将密密匝匝的冰珠尽数吸进去,那大圆与中心的漩涡越结越大,郑卫一掌将那大圆推送出去,那大圆迅捷无比,往那女子所在之处打去。
于盘大叫一声:“好!”
霎时间甬道另一端有如雪崩一般,冰雪溃涌,那女子嚎叫一声,红色身影半天才穿雪而出,她身上沾满细碎冰渣,一头青丝已被碎冰覆了大半,嘴角渗出鲜血,表情却凶狠起来,点点头道:“好小子!”
郑星河急欲乘胜追击,出剑刺去,那女子也已挥起一段红绸,朝前卷来。郑星河还未近到那女子身前,那女子的红绸已然袭来,郑星河微一侧身,落剑斩下那红绸的一截,飘下的一段红色绸段轻轻落地。
那红绸却像会长一般,转眼又欺近身来,郑星河照旧挥剑崭下,却不妨另一端的红绸,已缠上她的腰,只觉那女子的红绸将自己的腰越裹越紧。郑星河又再挥剑往裹在腰间的红绸削去,不料那红绸渗漏出红色光芒,竟丝毫没有破损,郑星河再劈下去,那红绸仍是纹丝不动。
这时郑星河听到身后于盘与郑卫的呵斥之声,回头望去,之间他们两人也被两段红绸缠住。于盘上身已被红绸紧紧箍住,只露出一颗头来,好在他的佩剑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