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的新年大宴是在大年初一,齐立改了国号为天玄,那今天便是天玄元年了。
这天气还是很冷,可也没有冷到穿成个球出门也冷的发抖了,入宫前几天就要开始准备礼品服饰什么的,这些自然不让澹台谧再来操心,温巡大手一挥就有人去办了。
清晨她便起身梳洗穿戴,给那几个小丫头片子忙的不轻,楚璧刚刚放下要带的珍珠耳坠就要再去取头冠。
温巡倒有闲情雅致,就在一旁悠闲的饮茶,时不时看一眼昏昏欲睡还强撑着的澹台谧。
“十六,去看看早膳好了没。”
温巡担心她起的早身上没劲儿,让人准备了滋阴补气汤给她,昨夜里她喝了酒,整个人身上都粉嘟嘟的,穿着单薄的白纱寝衣,还一直要抱着他睡,温巡到底是没把持住,要了好几回才放过她。
喝醉的她哼哼唧唧的声音绵长磨人,温巡越听越来劲,怎么都听不够了。
到了最后澹台谧都累昏过去了,他也舍不得从她身上下来,想着明天她还要穿那么繁琐的朝服,他才放过她没要第四回。
他们这样不频繁,但是只要有机会温巡就忍不住折腾她。
她拗不过自己,所以只能放任自己对她肆无忌惮的索取。
“好了王妃,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漂不漂亮啊,真是大美人。”
婢女们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澹台谧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浑身酸痛很是难受,而始作俑者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
澹台谧以为上完妆了便想站起来,然后又被琳娘摁住,“哎,王妃,还没有化完呢。”
澹台谧看着镜面中面容姣好的自己,蹙了蹙眉头,“这不是已经好了?”
琳娘笑嘻嘻的拿着一小罐朱砂膏,和一根很细很细的玉笔,“还要给你画花钿呢,这是大齐的习俗,新年七天都要画上花钿,保佑新年红红火火,繁花似锦。”
澹台谧点点头,默允了。
下一刻闻到一股冷香味,是温巡,他拿了椅子坐在她旁边,接过了琳娘手中的玉笔和朱砂。
“殿下,你这是何意?”
澹台谧下意识挪远一点,温巡的气场太压迫人了,严丝合缝的包裹住她,虽然很安心,但还是让人生惧。
“我给你画啊。”
温巡神色自若,淡定的样子反而让澹台谧觉得不可靠。
“……”
她求助的看向琳娘,而小丫头笑嘻嘻的说,“已经成婚的女子是要让丈夫来画花钿的,保佑夫妻二人新的一年更加和和美美。”
“……”
澹台谧无话可说了,她现在怀疑后面的话是不是琳娘这个鬼精鬼精的丫头编出来哄她的了。
正叹气间和温巡对上了视线,他的瞳色黑沉沉的,渡着一层水光,昨天他们颠鸾倒凤的时候,她也是看着这双眼睛着了迷。
“罢了,殿下请画吧。”
澹台谧认命的将脸凑近让他画,温巡握着玉笔沾了朱砂悬在她的眉间,见他迟迟没有下笔,澹台谧忍不住开口。
“殿下,你在犹豫什么?”
温巡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那双瞳,清澈灵动,眼尾微挑给她徒增了不少媚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多了几分欲念。
“所有人都出去。”
他沉沉的开口,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对坐着。
澹台谧这才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见温巡将玉笔搁下,她也下意识的想站起来,远离他。
可温巡拉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手掌发力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再往前一摁,两个人的唇瓣就要交叠在一起了。
两个人的呼吸交错,澹台谧才回过神,她已经坐在温巡的腿上了,只是她忘记了挣扎,怔怔的看着温巡眼睛里的自己。
下一秒,他温热的唇瓣贴上自己的。
很温柔的啄吻,缱绻的让她动情的轻哼一声,然后温巡就加深了这个吻,又欲又勾人。
他的手托着澹台谧的脖子,闭着眼睛感受她唇瓣的甜蜜,真是着魔了,他现在舍不得出门,只想一直吻她吻她,把她囚在怀里哪里也不去。
澹台谧还是受不了温巡攻势猛烈的亲吻,尽管比昨天晚上的温柔太多了,可她很少经历的这样的事,连换气也不太会。
到最后还是温巡放开了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喘气,然后又轻轻啄吻她的脖子,留下一个小小的印子。
“殿下……”
澹台谧是真的怕了,怕他白天还兽性大发,她现在腿间还是酸痛的呢,能走路都算是不错了。
温巡看着她有点委屈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好听的像是要把她溺死了,他揉了揉她的脸,眉眼间的笑意不减。
“好了,我来给你画花钿。”
澹台谧这才从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