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读的书也都白读了。
琳娘把如今皇朝的局面,新皇的上位,年轻的太后到温巡的身世都一一和澹台谧细说了,听完之后澹台谧没有说话,而是有些难以接受的皱眉。
“齐珹,温巡,当真是蒙蔽了天下人的双眼。”
琳娘不动声色的又给她补充了几句,“新皇体弱生病,还未配有皇后,如若当初东征王未攻打大常,待到这位新皇登基,那您嫁的就不是东征王了,您就该是大齐皇后。”
澹台谧听了这话一愣神,不小心把茶盏打翻,温热的茶水覆在手上,琳娘冷静的拿帕子给她擦拭干净。
“这位新皇的名讳是什么?”
“齐立,三十而立的立,是先皇的五皇子,其余皇子公主全部病逝了,只剩下东征王和当今圣上。”
不留下一个与之抗衡的皇亲,温巡和这位新皇倒也真是足够狠心的人。
“那他们的对手是谁?”
“地方权贵,先皇在世时,很是器重地方官员,如今他们的目的就是逐步除去贪官污吏,现在存余的是沪州慕容氏和南州凌氏。”
澹台谧听着,心里也细细思索着。
如今这局面,倒是没什么可影响她自己,只不过要赢得温巡的心,可以先从这方面开始着手。
而且要确定澹台阳的安危,确保温巡短时间内不会对他动手。
没有回头路的她,只能铤而走险,走一步看一步。
“其实,太公主还让我给您带句话。”琳娘将一个小锦盒从袖中掏出,放在桌案边打开,弥漫出一股淡淡的冷香味。
“太公主说,不希望王妃如此冒险,希望您能服下这枚丹药,营造假死之象,她已经为您寻到一处安稳地方,余生隐姓埋名的度过余生就好。”
“她不需要您复仇,她只想让您安稳度日,别无他求。”
澹台谧攥紧了帕子,眼中含泪的抬眸看她。
“我早就没有退路了,每当我感到舒适安逸时,我就感觉良心在隐隐作痛。”
“如今能为那些枉死之人讨回公道的只有我,尽管这与我并无多少关系,即使我不需要担负这个责任。”
琳娘握住她的手,“可是王妃,这不是您的错。”
澹台谧摇摇头,忍耐着齿间的酸意,让泪水滴滴滑落。
“可阿谧能做的也只有这些,阿谧也是饱读圣贤诗书,有骨气有抱负的女人,我做不到在仇人的屋檐下苟且偷生。”
“即使是到最后失败,阿谧也要清白的赴死。”
“我心意已决,无人可以改变我的心意。”
澹台谧将泪水拭去,坚定的握了握琳娘的手,“我知道,母亲担忧我,可是阿谧只能做这些了。”
琳娘被她的坚定所触动,后撤一步跪下向她行礼。
“既然如此,奴婢将听从王妃命令,助您成愿。”
澹台谧把她扶起,“琳娘,不要让母亲为我担忧,请你一定要让她安心,她身子不好,我现在害怕任何人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