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合适人选,但阿谧借太后吉言了。”她微微福礼,但是又想起清晨申雁回说的话,立刻跪了下去。
“皇上,阿谧想求您件事。”
景昭帝让婢女去扶她起来,“有什么事就说吧,不必行礼。”
“回皇上,爹爹在边关打仗,娘亲在家中是在是不放心,所以她让我向皇上求个恩典,希望你能让娘亲前往边关照料爹爹。”
澹台谧弯腰磕了一个头,太后立刻心疼的去扶澹台谧。
“我的乖孩子啊,既然你开这个口了,哀家允你去了。”澹台谧看向景昭帝,而景昭帝只好无奈的一笑,“既然阿阳和雁回如此恩爱,那便让她去吧。快起来吧。”
澹台谧顿时放心了一些,她谢恩后便要站起来,而忽然一声尖叫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一个侍卫慌慌忙忙跑进来,脸上有触目惊心的血迹,他语无伦次的大喊,“大齐的东征王来了!他们杀过来了!他们把天启庙烧了!大常完了!大常完了!”
大齐的东征王,便是温巡。
“胡说什么,孽障!”景昭帝猛的站起来,忽然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射了过来,澹台谧惊呼一声扑了过去,“陛下小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楚璧都来不及拉住澹台谧,然而那只箭直接贯穿了那侍卫的心脏,席间的人乱成一团,殿内侍卫也冲过来护住景昭帝等人,烛火摇曳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缓步走入大殿,周身都带着压抑可怕的气场,在他身后的,是数不尽的黑衣将士。
澹台谧看着温巡,惊讶的说不出话。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温巡。
她只觉得他可怕极了。
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可是他那张脸可与神仙媲美,只是眉眼间都带着压抑冷漠,只是看上一眼心脏都要颤一颤。
“你是谁!敢闯我大常内殿!”景昭帝看着来人吼出来,楚璧护住澹台谧。
温巡面无表情的扫视这群人,那副慌张又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温巡扯了扯唇角,缓缓出声。
“我乃大齐东征王温巡,今天是来灭了你的。”
他冷漠的扬扬头,眼神看到澹台谧的时候愣了一下,而后抿了抿唇恢复正常,他接过龚十六递给他的斩极剑,剑指景昭帝。
“景昭帝,没想到你这么自信,竟然想灭了我大齐,谁给你的胆子,今天我烧了你们大常最令人信服的天启庙,而今天我也同样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每一个人。”温巡像是看着一群死物,眉眼间甚至带着几分不耐。
“混账东西,你可以来试试!”景昭帝气的倒在了龙椅上。
如此胆大包天的,这天下也只有温巡。
澹台谧十分慌乱,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但手紧紧的攥着手帕,面色也很惨白。一旁的太后一惊吓晕了过去,她立刻蹲下来看,“太后,太后。”
“哼,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懦弱无用。”温巡轻嗤一声,一摆手,身后的将士立刻涌上前,大杀特杀。
澹台谧面色如纸,一个又一个官员,妃嫔,侍从在她面前倒下,她大喊着,“不要啊!不要!”
说着想冲上前,楚璧护住她,“郡主!危险!”
温巡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样子,眉头微挑,“十六,去把那个那个女人带过来。”
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澹台谧,龚十六得令拿着剑冲了过去。
而楚璧立刻挡了下来,和龚十六打了起来,楚璧拿出自己的佩剑,“大齐狗贼,你胆敢碰我家郡主!找死!”
“嘿,你这大常泼妇,找死!”
两个人几乎不分上下,澹台谧什么也做不了,她不会武功,也不能救大常。
那天是澹台谧最灰暗的一天。
她的家乡,被毁了。
温巡拿了剑一步步穿越人群,走了上去,景昭帝慌乱的拿起旁边的剑,“你想干什么!“
“杀你,这还用说?”他和景昭帝开始过招,没几招剑便架在景昭帝的鼻子上,他嗤笑着,“真没意思,废物一个。”
说着便转过视线,看着不远处的倒在地上也要护住太后的澹台谧,那张令人着迷的小脸带着无措的愁容,可还是那么漂亮。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摆摆手,几个侍卫过来把景昭帝绑了起来,然后自己缓步走向澹台谧。
“别过来了!”
澹台谧慌乱的抓了旁边的一把剑,对准温巡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别过来!”
温巡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不屑的扫了一眼,一剑刺入她的心脏。
当年就是这位太后,羞辱了自己的母亲。
如今,温巡要她用命来偿还。
“太后!“澹台谧惊呼,她看着温巡把剑从太后身体里拔出来,然后拿手帕一点点擦拭上面的血迹,“我的剑粘上这老太婆的血,我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