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把这个送给她是再好不过的。”
没多久,俞茗衣手中拿了好几个精致的小瓷瓶,从那家香脂铺子出来了。
平娟看着手中的瓷瓶,微微激动:“少爷,咱们出来是给青音姑娘买礼物的,你怎么还给了我一份……这么一小瓶要花五两银子,都够奴婢两个月的月钱了!”
刚刚在香脂铺子,俞茗衣看到那膏脂的瓶身精致,造型典雅,线条简练俊朗,修颈束枝。
打开一闻,连淡淡的清香味道都是自己喜欢的,于是忍痛花了四十两银子拿了八瓶膏脂。
自己还没开始赚银子,花出去的像流水一样,幸亏舅母之前给了自己那五大锭银子。
这八瓶膏脂里,她给青音兄妹买了两瓶,舅舅一家三瓶,平娟顺安各一瓶,自己一瓶。
至于这剩下的一瓶……他是不会缺这些东西的,还是先留着自己用吧。
“你成日跟着我很辛苦,你就安心收下吧,这一瓶你带给顺安。”俞茗衣又把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平娟。
平娟听闻顺安也有分,忙瞪大了眼睛:“少爷你不用给顺安这么好的东西,他皮糙肉厚的才用不上呢!”
俞茗衣仍旧把小瓷瓶塞到了平娟手中,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你二人整日跟着我并不容易,等我以后自己做生意了,会把这些钱财都赚回来的。”
可她心里是清楚的,这银子哪有那么容易挣啊,要不要把太子在衣裳铺给自己买的四支簪子连同妆匣当掉,换成银子?
还是不成,若是被太子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俞茗衣瞬间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少爷,我们现在已经买好了东西,是先回西居院吗?”平娟看着自己手中的瓷瓶,不好意思问道。
只送青音姑娘一瓶膏脂作为拜师见面礼,俞茗衣觉得并不够,她想了想:“我要再去给青音姑娘买条好看的手帕。”
在大郦,她听舅母说过,女子送女子手帕,寓意着想和那位女子义结金兰,但是青音姑娘想必是看不上自己这样的无才之人,可是实在想不出能送青音姑娘什么东西更好了。
于是二人又走进了一家饰品铺子,俞茗衣千挑万选才选好了一条手帕,上面绣着颇有意境的的江波月下风景图,倒真像那日在泾宣阁六楼,看到青音姑娘的舞姿后,脑海浮现出的美景。
俞茗衣付完银子,把帕子装进了袖中,二人即将离去,走前她又看到一个柜子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剑穗。
她不觉走了过去,仔细看这些剑穗,单从做工来说,它们虽然都十分精致,却没有一根能比得上当日太子当掉的那根。
想必太子应该都看不上这些,俞茗衣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太子府的那十日,锦绣说过的话。
“只要你亲手做的东西,殿下都会喜欢。”
不行,现在自己想起这句话都会觉得浑身汗毛要竖起来了……
“平娟,我们先回去吧。”俞茗衣忙叫走了平娟,把方才自己脑海中的荒唐想法驱赶走了。
皇宫,太子府。
此时已是午后,烈日当空,铺在地面的玉石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热。
太子端坐在书房的紫檀桌前,放下手中的纸笔。忙碌了一个早晨,终于处理掉了手头上的一些重要事情。
天气越来越酷暑难当,再过不了多少时日,便要如往年一样,去北边不远处的凉玉宫避暑。
他又拿起了那张纸,面色有些晦暗不明。手中的纸正是前几日带着她去找山泉时,从突然出现的那群人手里想办法拿过来的人像。
今日太子才发现,这人像并不是用普通的油墨所画。把它们完全浸入水中,也不见人像丝毫的损坏。
这上面的女子的确和她有七分像,不过普通画像能与现实中的人有七分像,也足够找到一个人了。
半响,太子拿起手中的画笔,稍稍在人像上添加了几笔,拿起一看,甚是满意,再也认不出纸上的人画的是谁了,
“聘林,你过来一下,有件事情你抽空去办一下。”
站在窗边的聘林听见太子的传唤,忙走了过来立在太子身旁:“殿下,有什么事要小的去办?”
太子把手中经他改动的那张纸递给了聘林:“你去想办法查查,这纸张和上面的颜料是由什么所制,与我们大郦所用的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