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和:“我先去学一些适合女子学的招式,等会了再来教你。”
薛遥知问他:“你怎么忽然这么好为人师了,以前不见你教我这些。”
“我希望你能自保,我不敢保证我能无时无刻都在你的身边。”燕别序想起前几日的那场混乱,温和的说道。
就目前而言,让薛遥知去修炼,或者是去练拳脚功夫,似乎都不太现实,燕别序已经看出,她是真的没有天赋。
不过既然她自身不行,那借由外力也未尝不可。
燕别序忽然说:“是时候给你好好挑一下武器了。”
“啊?”薛遥知诧异:“那我还要和你学拳脚功夫吗?”
“你想继续学吗?”
“学吧,练练力气也行。”薛遥知想着,以后搬酒坛子还能省力不少。
燕别序便说:“那以后上午练招式,下午修炼。”
“晚上呢?”
“晚上你休息。”
薛遥知的行程就这样定下来了,她下午修炼的时候,燕别序便捧着兵器书再看,显然是在为她选取适合她的武器。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转眼间就到了她该去花城送酒的日子。
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蜜山闹出的事,她的酒几乎都被那阵法给毁得一干二净了,不过好在她在蜜山阴面的洞穴里,还有一些存货。
不想宋圆圆她们忽然过来串门,薛遥知便拜托燕别序给她去把酒拿出来。她去厨房里端了糕点出来招待他们。
宋圆圆已经显怀,小腹微凸,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她吃着糕点,笑意吟吟的说:“知了姐姐都不来找我们玩,我们就只能来找你了。”
“知了姐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我见着你都瘦了一圈了。”叶柳将糕点推向她:“你快多吃一些。”
薛遥知笑道:“也没忙什么,就是跟着别序练练拳脚功夫。”
“学那劳什子做甚,我觉得知了姐姐你打架已经很厉害啦,小的时候村里的孩子都打不过你。”叶柳不甚在意的说:“而且反正有燕公子保护你呀。”
“左右闲来无事,多学一些总不是坏事。”薛遥知回答道。
叶柳便说:“那知了姐姐真该去湄水城看看,现在湄水城可热闹了呢。”
“怎么了?”
“阳雪宗贴了告示出来,要惩治周长老,现在湄水城都在说这件事呢!”叶柳的语速很快:“说是过几天就会公布处罚,想来是请愿书已经到女皇面前了,这周长老也算是恶有恶报,就是可惜阳雪宗反而摘出去了,要我说啊,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唐宁无奈的说道:“周长老本就是带着阳雪宗来扰乱蜜山的罪魁祸首,阳雪宗能惩治他,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薛遥知听她们这样说,多少也松了口气。她们这边在说着阳雪宗的事情,另一边燕别序也按照薛遥知的指引,找到了她所说的洞穴。
这洞穴里桌椅板凳一应齐全,只是已经落了灰,很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角落里的酒坛子正散发着醇香,他正要走过去将他们收进乾坤袋中,便忽然看见了落灰了桌面上,摆着一套折叠整齐的崭新的白色长裙,清晰可见其上以金线绣成的金色纹路。这裙子单薄,很明显是夏天穿的。
而在裙子旁边,摆着一碗已经融化的冰汤圆,软绵绵的贴着碗底,惹了不少的小虫子过来啃食,很显然是放了一段时间。
燕别序伸手,将碗底压着的那封信笺取出,上面的落款,是钟离寂。
这说明两件事。
一来这衣裙和已经坏掉的食物是钟离寂为薛遥知准备的,不过薛遥知一直没有再来过这里。
二来这里是只有薛遥知和钟离寂知晓的地方,他并不知晓,可也是薛遥知告诉了他这里,这说明她没想和他隐瞒着这个地方。
综上所述,是钟离寂自作多情。
燕别序盯着那封信看了一会儿,没有拆开,而是放回了桌面上。在信笺落在衣裙上的那一瞬间,便燃起了一簇火苗,将桌面上的东西烧了个干净。
既是自作多情,便无需让薛遥知再知晓了。他也不想和薛遥知,再因为别的男人有所龃龉。
燕别序走到角落,将酒坛收入乾坤袋中,转身离开,桌面上只剩下了一摊燃烧过后的黑色灰烬,有风吹过,让那堆灰烬湮灭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