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此山间不慎迷路,不知您可否为我等指一条上山的路?”青年稳重而礼貌的说。
薛遥知循着声音瞥了他一眼,青年生得清俊不凡,极是惹眼,她无端的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只收拢心神,试探道:“诸位既是修士,又为何不御剑飞上蜜山?”
几个弟子对视一眼,那青年再度开口:“姑娘有所不知,这蜜山中有禁制,我等在此,灵力受到压制,与普通人并无多少区别。”
蜜山有禁制?她怎么不知道?燕别序前段时间还带她飞呢……思及前几天,似乎也有身着白衣的人三三两两的上山,蜜山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吗?
薛遥知不敢再问太多,唯恐惹祸上身,她适才回答道:“一会儿月亮出来,保证月亮在你们的右边,即可找到上山的路。”
“多谢姑娘。”青年颔首,然后细心的叮嘱她:“如今天色将晚,姑娘也快些回家吧,近日蜜山夜里不太平,姑娘切勿外出。”
薛遥知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笑道:“多谢公子提醒,我家就在山下,先行离开了。”
“好。”青年忽然又问:“我瞧着姑娘面善,与我多年前结识的一位小友很是相像,不知可否冒昧一问,姑娘姓甚名谁?”
薛遥知没理,直接:“告辞。”
然后转身就走。
青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旁边的师妹笑着问青年:“大师兄可是春心萌动了,平时可不见你如此不稳重,追着就问别人姑娘芳名。”
“不可胡言。”青年平静的说:“是那位姑娘,实在面善。”
师妹便说:“那我追上去,去给你问问那姑娘,认不认识我们大师兄。”
“不必了。”青年说:“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赶路吧。”
几人踏着夜色上山。
经此一事,薛遥知生怕再遇上修士,马不停蹄的跑回了家里,才松了一口气。燕别序在离开前,用木板刻了字,告知她他给她留了一道剑意,若是遇到危险可以保护自己,除此之外屋子外面也布下了结界,但凡心怀不轨之人踏入,都会被阵法强行驱逐,之所以不是像之前那样直接将屋子变消失,自然还是因为他想到薛遥知会带她的小姐妹到家里来玩。
所以在家里,薛遥知是绝对安全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薛遥知都赶在傍晚前回了家,倒是没有再正面遇见别的修士,不知不觉间,夏天也过去了。
沐青州的秋天不算冷,但风也吹得凉飕飕的,薛遥知忙着摘桃子、忙着酿酒、忙着去更远的花城卖酒,抽空去探望容夫人的时候才知晓,容夫人又不知病倒了多久。
这一年以来,容夫人有大半的时间都缠绵在病榻上,身子时好时坏,反反复复,这些时候,容老爷和容朝几乎都搬来了毓山的山庄陪她。
从各处请来的医者甚至是医修丹修,都对容夫人的情况束手无策。
薛遥知过去时,正赶上容夫人清醒的时候,她陪着瘦了一大圈的容夫人吃了药,看着她睡下才离开。
容朝送她下山。
薛遥知看他脸色苍白、眼下一圈乌青的模样,忍不住说:“我不用你送,你还是回去多睡会儿吧。”
“不睡。”容朝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恹恹的说道:“一睡就做噩梦”
薛遥知好奇的问:“什么噩梦啊。”
“不告诉你。”容朝人虽然蔫巴了,但嘴还没有,还会卖关子。
“爱说不说。”薛遥知也没多问。
容朝问她:“你这段时间都做什么呢?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
“我还是和往年一样呀,摘桃子酿酒,然后之前不是得罪了涟水楼的少东家,就那个周耀祖嘛,我就和涟水楼的孙掌柜说好了,结束交易,我也不会在湄水城卖酒。”薛遥知说着近些时日来平平无奇的琐事:“所以我就去了花城,那儿还挺漂亮的,就是有点远,我过去都得在那儿住一晚呢。”
“哦。”容朝漫不经心的说:“那你怎么不去我家的酒楼卖,要不要我跟掌柜说一声。”
“不必了,要在你家酒楼卖我早就卖了,容家的酒楼不适合卖我的酒。”薛遥知认真的说:“这世上美酒千千万,你们容家的鼎味楼里美酒更是数不胜数,我可不想我辛苦酿出来的酒在鼎味楼里被埋没,我的酒,得去最适合它的酒楼。”
“自信一点啊薛虫虫,万一别的食客都很喜欢你的酒呢?”
薛遥知接着说:“另外就是,我可不想和你扯上金钱关系。”
“好吧。”容朝反应平淡,但问题很多:“随便你,那你除了酿酒和卖酒之外呢,没发生别的事儿?”
“你到底想问什么。”
容朝顺坡下驴,立刻就说:“不见你提起那位燕公子,和那位坑蒙拐骗的公子呢,他们怎么样了?”
“燕别序去云水州了,钟离寂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