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寂在薛遥知旁边站定,盯着容朝看了一秒,同薛遥知说道:“你身边为何总有这么多苍蝇?”
容朝:“?”
听见容朝被骂,薛遥知憋笑,然后:“哈哈哈哈哈。”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苍蝇?”容朝脸色不渝的说道。
钟离寂冷睨着容朝,声音冰冷,气势逼人:“阁下既是对号入座,又怎么会不理解我的意思?”
“跟你这等坑蒙拐骗之辈多说一句话都是拉低本少爷的档次。”容朝说着,迁怒薛遥知:“你别笑了,还能不能一致对外了?”
钟离寂:“?”
“什么一致对外?他是谁?”
薛遥知正在和系统感慨原来有朝一日竟然也会有两个男人为了她扯头花,这感觉真爽,系统不屑一顾的表示这算什么,她少见多怪。
正在这时,薛遥知忽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原本还在吵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目光挪向了她。
薛遥知收敛了脸上灿烂的笑容,一脸认真的同钟离寂介绍道:“这是我的义弟容朝,之前和你说过的。”
钟离寂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哦”了一声。
容朝倒是颇为诧异哦盯着薛遥知,似乎是没想到薛遥知竟然会和这个坑蒙拐骗的男人提起他,提起他做什么?让这男的自卑吗?
薛遥知对着容朝说:“好了我们走了,你自便吧。”
薛遥知抬脚就走,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她三两步走到门口了发现钟离寂没跟上来,还在和容朝大眼瞪小眼,她不得不又跑回去。
钟离寂这才说:“你还没介绍我。”
他似乎很期待薛遥知会怎么介绍他,如果薛遥知厚着脸皮说他是她的心上人,他倒是也能接受,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能让这没礼貌的小子恭恭敬敬的喊他一声姐夫。
容朝也幽幽的说:“是啊阿姐,这谁呢。”
“他是钟离寂,我的……”薛遥知顿了顿:“一个朋友。”
容朝拉长了语调,看着贱嗖嗖的:“哦,我知道,又是阿姐你的一个朋友哦。”
薛遥知看钟离寂不吭声,估计是对她的介绍不太满意,但她还能怎么介绍?总不能说这是魔界跑出来的小残废未来的魔君吧?
为了防止容朝乱说,薛遥知直接上手,把还站在原地不肯走的钟离寂拖走,钟离寂被她拖了一个趔趄,非常不悦,却没有甩开她。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走慢点啊,我脚疼……”
“这么久了还脚疼啊?你一定没好好做康复训练。”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容朝这才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冷哼:“朋友?呵……你“朋友”还挺多。”
“话说回来,少爷,属下刚才还没说完。”容安这时忽然说道。
“嗯?”
容安站在容朝的旁边,稍稍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那位工头对于平白无故损失了二十两银子心有不甘,打算在下工后去找那位公子的麻烦,但是……”
“就在第二天,他的尸体被发现在涟水河里,因为无法确认凶手,所以都说他是失足落水。”
“那工头去世后,留下他那六十岁的老娘,和一对孤儿寡母,他们闹到了容府,属下过去调解,察看尸体时,发现那工头不仅仅是失足落水。”
“他是被活生生按在水里窒息而亡的。”
容朝一怔,他正色道:“能确认凶手就是钟离寂吗?”
“不能,但他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码头的人都知晓,在工头落水前,他是去找那位公子麻烦了。”
“你不早说。”容朝脚步匆忙的往外冲:“薛虫虫眼光是真的不太行,专门往身边找危险的人,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容安倒是点醒了他,容朝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遇见的那波杀手,以及之前他跟着薛遥知,被两方人马追杀,现在细细想来,薛遥知既然不可能得罪那些人,那就只能是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
踏出成衣铺,只见湍急的人流,容朝已经不能在人群中找到薛遥知了。他想起今天湄水城不仅仅是有花灯,涟水河畔还会有唱戏的,薛遥知十有八九是去那边了,他应该能在那边找到她。
另一边。
薛遥知已经在和钟离寂往涟水河畔走了,一脱离容朝的视线,她就撒开了拽着钟离寂袖子的手,兴冲冲的到处跑,钟离寂不得不追上她,一把拽住。
“你不是要去看戏吗?”钟离寂问她:“涟水河是往这边走吗?”
薛遥知拎着她那盏猜谜得的胖乎乎的兔子灯,盯着摊位上其他造型别致的花灯移不开眼:“急什么,一边走一边看嘛,你也买一盏,我们看完戏了去河边放花灯吧。”
钟离寂站在薛遥知旁边挑了起来,最后选中了一个做成月亮形状的球状花灯,月亮花灯不少,但这盏花灯却格外别致,因为这月亮不是温暖纯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