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瓜子。
合着他们都有存粮呢!薛遥知立刻说:“换!”
薛遥知接过容朝瓜子的同时,将一块牛乳糕放到了容朝的手心。
“怎么就一块,我要三块。”容朝一边不满,一边咬了一口糕点。
“我怕你三块一起吃噎死。”这牛乳糕一块不小,吃着是松软香甜,但很噎。
容朝“哦”了声,又纳闷的说:“我抓把瓜子带身上嘴巴寂寞的时候嗑几颗很正常,你怎么把这么多糕点放身上?”
原先这牛乳糕是被她放在随身携带的竹篮里的,但之前在山上跑得太快了,她抓不住竹篮,只能眼疾手快的先把牛乳糕抓住揣怀里了,吃的最重要。
听见容朝问她,她就神神秘秘的说:“因为我掐指一算,算到我今夜要与你流落桃树。”
“你还会这出呢。”容朝挑眉,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说:“不过倒也是神奇,我记得之前和你在蜜山迷路,饥寒交迫的时候,你反手掏了两个馒头出来,我们才不至于饿死。”
“嗯?什么时候?我还能在蜜山迷路?”薛遥知不太信:“你别说瞎话,蜜山就跟我家后花园一样,山上的地鼠打了几个洞我都知道。”
“你这记性。”容朝嫌弃的说:“就我们刚认识的那会儿啊!你竟然不记得了!”
薛遥知和容朝是不打不相识,在容朝偷喝了她的桃花酿被她按着脑袋打了一顿,他想带侍卫来找回场子未果,反而被容老爷拎着打了一顿。
那时容朝深觉报仇这件事,摇人是不靠谱的,他还是得靠自己,于是在一个傍晚,他找到机会埋伏了薛遥知,然后和薛遥知一起滚下一个缓坡,迷失了方向。
薛遥知那时候对蜜山远没有现在那么熟悉,加上已经入夜,她根本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便和容朝一起困在了山里。那时候是冬天,山里的晚上很冷,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吃过这种苦,差点死在寒风中。
薛遥知不想管他,甚至想再打他一顿,这倒霉熊孩子就知道给她找事,但容朝一边哭一边许诺带他出去就给她一百两银子,薛遥知可耻的心动了。
于是两个小孩在一个山洞里落脚,容朝光记着要找薛遥知麻烦,一整天兴奋得饭都没吃,如今流落山洞,自是饥寒交迫。
薛遥知当着他的面掏出了两个白胖的大馒头,看容朝眼巴巴的盯着她,她故意说:“不给你吃。”
九岁的容朝早已看穿了薛遥知,他开价十两,买下了一个昂贵的馒头。
平安无事的一夜过去,薛遥知将容朝送回了家,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晓原来她先前将她收做义女的容夫人竟然是容朝的母亲。
重提往事,容朝感慨万千:“那是我吃过最贵的一个馒头。”
薛遥知其实记不太清了,但唯有一件事她记得非常清楚:“那是我遇见过哭得最狼狈的小孩。”
容朝:“……”
“本少爷以前从来没有在山里过夜,那时候年纪还小,害怕不是很正常吗?你不哭才是不正常嘞!”
薛遥知:“?”
“那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不是也被我打哭了吗?”
容朝:“……”
容朝问:“所以你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收养我的阿婆去世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薛遥知记不太清了,她说:“那时候刚会走路吧,一岁多?当时真的特别伤心。”
薛遥知没和怎么容朝提起过她以前的事,容朝只隐约知道她在这之前都是在别的地方流浪。
既然今晚聊起了这个,容朝就好奇的接着问:“你那么早就记事了?”
“是啊,我记事很早。”薛遥知是胎穿,她刚睁开眼就发现她是被丢了,她躺在竹篮里,被挂在河边的树枝上,差点被温柔的春风吹死。
“怪不得你随身带馒头呢,怕吃不饱啊。”容朝恍然大悟,他拍拍薛遥知的肩膀,大气的说:“以后别的不说,馒头管够。”
说话间,他们已经吃完了牛乳糕。这牛乳糕很扎实,吃完倒是也不饿了。
容朝抓了把瓜子开始嗑,大有和她聊一整夜的意思,他继续问:“收养你的阿婆去世之后呢?”
“阿婆去世之后,我就……不是,我干嘛告诉你,今晚上光你问我问题了,我也要问你。”薛遥知也拿了瓜子开始嗑,她说:“有来有往才公平。”
“本少爷的童年非常圆满,没什么好说的。”容朝摆摆手:“说你的嘛,我想听听薛虫虫奋斗史。”
“谁对你的童年感兴趣啦,我比较好奇的是灼华前辈和你说什么悄悄话了。”薛遥知将一颗剥开的瓜子仁放进容朝手心,笑眯眯的说:“我对这个感兴趣,你可以展开说说。”
容朝一口吃掉那颗小瓜子,他说:“那算什么悄悄话?她同我说的和你说的一样,她让我,及时行乐。”
“她和你说那么长一段话呢,你就总结出来一个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