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可贵。
虽然容朝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说话没人理,但听了赵大夫的话,他立刻忍不住开口:“凭什么他就可以自愈,我就得天天嗑丹药?”
“少爷,您的修为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赵大夫沉默片刻,中肯的说。
“早叫你好好修炼了嘛。”薛遥知补刀,然后又追问:“你是修炼出了岔子,伤着身体了?”
那日听了薛遥知让他勤勉刻苦的话,容朝一想他最近的确有所懈怠,所以一回去便开始修炼,却不想用力过猛,反而让修炼出了岔子,让自己修出了内伤来,被连夜紧急抬回了容家。
这么丢人的事情容朝一点都不想说,他高傲的仰着脑袋:“少爷的事你少打听。”
薛遥知撇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弱鸡。”
容朝又炸了:“你又骂我!你还当着外人面骂我!薛虫虫你不跟我道歉本少爷今天都不会理你的!”
容朝气冲冲的走了。
燕别序:“你们……”
薛遥知淡定的说:“厨房新炒的坚果出锅了,我都闻见味道了,他估计吃坚果去了,别管他。”
燕别序:“你们感情还挺好。”
“倒也没有吧。”薛遥知想也没想就否认,她站起身:“天色不早了,今天来不及去购置食物,我们在容府住一晚可以吗?”
“都听你的。”燕别序说。
他们在容府的客院歇下,临近傍晚的时候,侍女带了晚膳来,燕别序提前言明他需要入定调理,薛遥知便一个人吃了晚饭,颇有些食不知味。
这样的结果就是深夜的时候薛遥知被饿醒了。
月移中天。
整个容府陷入寂静的黑夜中,薛遥知披散着长发,睡眼朦胧的踏出了房门。客院中,她的驴车停在一边,大毛正卧在院中的大树下休息。
薛遥知看到了驴车上她白日里没吃完的包子,她拿起油纸包,准备去厨房将包子热热吃了。
大厨房内空无一人,薛遥知娴熟的拣了柴火将锅里的水烧开。沸腾的水,氤氲的雾,带来一阵香椿肉馅包子的香气,鲜美极了,薛遥知被这香气勾得馋虫都起来了。
等到包子热得差不多了,薛遥知将袖子拽下来包着双手,隔着一层布料将碟子拿了出来,白瓷青花的碟子上,摆了好几个白胖圆滚的包子。
薛遥知带着包子坐到了厨房外,幕天席地的吃了起来。只是一个包子还没吃完,就有人急匆匆的冲过来,黑灯瞎火的,险些撞到她。
“干嘛呢容朝?”
容朝脚步顿住,有些惊诧的看着薛遥知,但他想到什么,就盯着薛遥知,愣是不肯开口讲一句话。
薛遥知:“?”
“你哑巴了吗?”
话音刚落,外面的梆子声响了三声,代表着已经是三更,第二天了。
容朝在践行自己的狠话,“今天”都不会理薛遥知,他一屁股坐在薛遥知旁边,拿起包子就吃,咬了一口咽下去后和她说话。
“和你一样,半夜饿了呗。”容朝说着,又问:“这包子还挺好吃,一尝就是刘婶的手艺!”
刘婶便是宋圆圆的母亲,容朝也是认得的。
“你晚上没吃啊。”
容朝懒洋洋的说:“我爹今天回来得晚,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那倒是。”薛遥知深以为然。
“薛虫虫。”容朝抬着下巴,喊了她一声。
“嗯?”
“本少爷现在可是有你的把柄了,你以后对我客气点,不然我在我阿娘面前掀你老底。”
薛遥知:“?”
“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把柄落你手里了?”
“前些时候我阿娘还问你是否有心仪之人,抑或心仪你之人,你骗她说没有,结果今天就让我逮着了。”
薛遥知挑眉,问:“你说燕别序啊?”
“不然呢。”
“那你觉得是我心仪他,还是他心仪我?”
“当然是你心仪他啊,我看他都不咋搭理你,冷冷淡淡的,你还和他说话。”容朝不假思索的说道。
“他哪有不搭理我了,而且这就是我心仪他了?”薛遥知被逗乐了,玩笑道:“按你这个逻辑,我今天还不理你,你还不是要和我说话。”
容朝一愣,见薛遥知笑得狡黠,他觉得自己被逗了,恼怒的说:“你不心仪他,你把他领家里去?阿娘知道了一定要念叨你。”
“我可没听义母念叨我,全是你在唠唠叨叨了。”
容朝更生气了,开始攻击薛遥知的眼光:“那男的长得那么普通,还是个把灵石卖十两银子的冤大头,你怎么看上他的啊?和本少爷待久了,你的眼光为什么还是这么差?”
“我们吵架是我们的事,你背后说别人坏话算怎么回事?”薛遥知脸上的笑容渐敛:“燕公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