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长椅坐下,又为我披了块毛毯。
整个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时间仿佛被拉长,但直到劫匪尽数被逮捕也并没过去多久。
我看到无辜群众被陆陆续续领出来,穿着制服的警官们忙碌地游走在不同的受害者中,还捕捉到了前辈在问话时朝我遥遥望来的那一眼。
太阳开始下坠。
洛杉矶晴朗的天空被染成缤纷的颜色,有飞鸟在上方盘旋,啼叫清脆,成为了调色盘上的模糊白点。
前辈踩在光晕铺成的地毯上朝我走来。
他的发丝被镀上一层金色,但面容却隐匿,看不清半点表情。
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批评我莽撞的行为。
这样的未知让我的心悬起,感到惴惴不安。
但他终于开口。
“还是这么不怕死啊,可可。”
前辈停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我的手机,语气说不出是责备还是称赞,湛蓝的瞳孔紧紧盯着我,落在额角那块微微凹陷的印痕上。
“前辈自己才是吧,刚才连防弹背心都不穿,怎么好意思说我。”
我嘴硬地反驳他,但我心里知道,他说得没错。
就算我们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驱使着我们的动力大不相同。
那些藏不住的迷惘弥散在这个黄昏时分,从我的眼睛流露,被前辈的眼睛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