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多了，能够坦然爽快地接受他的帮助，这是个好迹象。
季宴礼提供的人绝对都是专业大牛，有了专业人士的帮忙，公司的整体架构瞬间焕然一新，办事流程也比之前丝滑了很多，还新增了一些非常有必要的部门，如法务部、公关部等等。负责人力资源的那个人还帮程初招揽了不少公司紧缺人才，同时也更新了一下绩效计算方法，让现在的绩效方式更能激发员工们的工作动力。
这一番变动耗时足足近一个月，终于，他们初远品牌公司看上去终于不那么像一个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了。
汪宇心里有点酸：“其实用不着找季宴礼帮忙，我姐就能帮咱们。”
程初垂下了眼帘，挺平淡的样子：“汪总到底还是外人，不太方便。”
“……”汪宇有点懵，“不是……初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姐是外人，季宴礼就不是外人了吗？”
“我好像还没告诉你，季宴礼——”程初还是那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他就是小玥玥的父亲，亲生父亲。”
？？？！！！
汪宇一脸震惊：“啥啥啥，季宴礼？他他……他……”好半天后他才憋出了一句话，“他怎么可能是玥玥她爸？！你之前又不认识他！”
程初言简意赅：“阴差阳错。”
“那……那你……”汪宇有点憋屈，瞅着程初脸上的表情，小心问她，“那你现在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程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把下个季度的设计图给我一下。”
汪宇站在原地没动弹，特执拗地盯着程初：“初初……我喜欢你，当我女朋友好吗？”
程初无声叹了口气，她刚刚说那些话的用意就是为了让汪宇知难而退，毕竟是合作伙伴，有些事情还是温和点处理比较好。
但凡汪宇再成熟一点点，他也不会再明着说出这种话来。
成年人处理事情总会留一点余地，给自己，给他人。
可汪宇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汪宇一点退缩的样子都没有，执拗又坚持，一定要从程初这里得到答案。
程初温温和和的：“汪宇，我很欣赏你，但是，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汪宇仿佛被当头砸了一棒，整个人身子一僵，好半天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初初……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他闭了闭眼，把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掉头就走。
程初没去追他，只给汪琼打了个电话过去。
汪琼：“喂，程初？”
程初叹气：“汪宇跟我告白，我拒绝了，他走了。你……劝劝他吧。”
汪琼沉默片刻，问她：“他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真的。”
“好，我知道了。”
程初从窗户向下看去，看到汪宇开车驶出了地下停车场，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对不起。”
汪琼声音很冷静：“这有什么对不起的，这种事讲究个你情我愿，很正常。去忙你的吧，汪宇那边有我。”
汪宇开着车满城市乱窜，他现在心里烦闷得很，也不知道能找谁去倾诉一下。
之前他还有一帮朋友一起到处吃喝玩乐，自从跟程初一起开始创业后，他已经很少有时间跟那些朋友联系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也想不起来能去找谁。
开着开着车，忽然路过市公安局，汪宇猛然踩了刹车，车子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跟在他后面的车主愤怒地摁响了喇叭。
汪宇根本没有搭理他们，打了转向灯调转方向，在公安局旁边停了车。
停下了车，汪宇给邓川拨了电话过去：“川哥，在单位吗？”
邓川刚好也在局里，于是问他：“在呢，怎么了？”
几分钟之后邓川下了楼，看到了站在车边的汪宇，汪宇冲他挥了挥手：“川哥，这呢。走啊，请你喝酒。”
汪宇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与平时大大咧咧、有点二缺的样子截然相反，透着股落寞深沉的模样。
邓川已经跟局里请了假，坐上了汪宇的车，问他：“出什么事了？”
汪宇没吭声，只闷不作声地接着开车。
邓川就知道这小子的确是遇到事儿了，他也没再多问，既然要去喝酒，总归喝了酒就好说了。
果然，几杯酒下了肚，汪宇有了点迷蒙醉意，满心的苦水终于压不住了，一股脑倒给了邓川：
“川哥，我被甩了，我追她追了快一年了，为了她守身如玉，再也没有多看过别的小嫩模一眼，为了她辛辛苦苦去创业，整天累死累活当牛做马，就这样她还不喜欢我。我、我……”他的眼圈有点红，“我真的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