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请你吃饭的,最后竟然选择了在这里。”
裴卿辞把刚放进嘴里的牛肉嚼碎,迅速的咽了下去,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喝口饮料,缓解舌尖上的疼痛感。“其实这样也挺好,尝试一些做自己没尝试的东西,是一种自我突破。,都毕业多少年了,还叫我师兄,你是真的把尊老放在了心上啊!”
白悠让尴尬地笑了笑,裴卿辞不是那种生人勿进的人,反而彬彬有礼很绅士。研二的时候,裴卿辞就经常带着自己做项目,自己是真的对这个师兄存着感谢和尊敬,当然了也不乏有好感。但是一想到这里,白悠让总是习惯性摇头,好像这些想法就会从脑子里消失一样。“那倒没有,师兄怎么会老呢!您是玉树临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白悠让还是一如既往地胡说八道,不过这些话里也不乏真心。裴卿辞被逗得笑了,也不再纠结称呼:“好吧,你愿意喊什么就喊什么吧!”
两个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火锅,白悠让最后付钱还是被拦了。裴卿辞借着上厕所的由头,把单买了。白悠让只觉得头皮发麻,本来就想着还上一次的电影,这下好了,又欠一次。于是,出了火锅店,白悠让比划着自己的无奈。裴卿辞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只是带着笑意看着白悠让一通乱七八糟,但是符合逻辑的解释。白悠让只顾着讲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裴卿辞的瞳孔里微微发亮的光芒。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笑意,嘴角也是上扬的。
“所以,师兄啊,你下次要是再抢着买单,我可就真不来了。”白悠让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裴卿辞的眼神从白悠让的身上挪开了。裴卿辞有些尴尬,手放在嘴唇上清了清嗓子,说:“行,下次一定。”
白悠让这才结束了自己的絮叨,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师兄,我打车回去,住的有点远,我就不陪你散步了。”
“要不我送你?”裴卿辞说,然后指了指停在一边的车。白悠让接着灯光,看到了裴卿辞的车,心里有些拒绝。白悠让的迟疑,让裴卿辞有些失望。猜到了白悠让的真实想法,裴卿辞也就不再劝说:“行吧,你打车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好的!”白悠让听到这个话,瞳孔瞬间就亮了。然后心满意足的打开手机,看着路线。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好几年,白悠让依旧不熟悉A市的交通,很多时候还是选择了网约车和共享单车。裴卿辞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陪着白悠让等了一会儿。
虽然是晚上,但是晚风吹在脸上,还是有些热。因为刚吃完火锅,白悠让的脸格外的红。裴卿辞和白悠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出现在身上的蚊子,倒是让白悠让很难受。裴卿辞帮她扇着风,尽可能地驱赶那些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蚊子。
可惜时间太短,不一会儿,网约车就到了。白悠让和裴卿辞挥着手告别,在白悠让不注意的时候,裴卿辞拍下了网约车的车牌号和司机。然后站在路边,目送远去的车。那个样子很是舍不得,就像是段子里的笑话,仿佛下一秒就要说:“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白悠让坐在后座,开着窗户,眼前是灰黄的灯光和刺眼的红绿灯。夏日的晚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看着晃眼的灯光,竟让白悠让有了几分醉意。
司机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看着后视镜的小姑娘黯然伤神,不由得笑了笑,说:“姑娘,是想男朋友了吗?”
白悠让被说得有些糊涂,赶忙问:“师傅,怎么知道我在想男朋友?”司机摇着头,白悠让愣了一下,司机继续笑着打趣道:“刚刚那个男生是你男朋友吧?还不放心的拍了我的照片和车牌,现在这样细心的人不多见了。怎么可能不想呢?”
白悠让很是无奈地摇着头,带着几分醉意说:“师傅,那不是男朋友的。”其实白悠让不是不知道裴卿辞的意思,只是有些抗拒,自己觉得裴卿辞也挺好的。如果那时的故事真的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裴卿辞会是她很好的选择。
“我看他对你也有意思,小姑娘,好好把握啊!”司机师傅鼓励着,倒是挺高兴今天吃了这么一个瓜。
白悠让只是笑着,却没有回答司机的话。然后没了声音的车厢里,再次安静得有些醉人。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道怎么得,她忽然开始念旧了。
想一想,也有五年没见了。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可自己又没有那么想。时间和距离,把思念这条线拉得又细又长,甚至看不到尽头。那个喜欢压力大的时候,玩恐怖密室的白悠让在渐渐走远,现在的她变得有些沉稳,有些端庄,也不再喜欢吃那么多甜食,也不愿意再开可乐。克制和自律,让她变得越来越好,也距离青春的心动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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