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吞没。
越想越美,钱多福不自觉的偷笑出声,然后就被顾谦泼了冷水。
“但元宋朝的律法言明不允许私人经营酒水买卖!”顾谦说道。
钱多福似乎听见了美好幻境如玻璃碎裂的声响,他太过于欢喜都忘了这事,于是钱多福苦巴巴着脸说道:“公子爷,放着一座“宝山空回”,这可如何是好!”
此前,顾谦想过要利用钟子期的县令名头,现下正是利用的好时机,他顺手从袖袍里又拿出一封准备多时的书信,递给钱多福,才说道:“此事我已有安排,你去一趟沧澜县将这封信交到钟县令手上,待他看过了信中内容,必会授权给你酒水经营许可文牒。”
先期的人力,原材料都需要成本,而通过经营酒水积累资本的同时,顾谦又把钱家推出去替他打掩护,他自己就隐在背后总览全局,等待羽翼丰满之时再走上台前。
幸好九岁的年纪容易让人轻视,而这就是他的保护色,只要钱多福嘴巴严紧,就很难有人会猜测到顾谦身上,他就做一背后垂钓的渔翁。
钱多福有些吃惊,莫非顾谦还与钟县令有交情不成,他小心翼翼的接过书信,贴胸藏好。
其实书信内容中,顾谦提笔写道因着家中贫苦,才暗自想靠着钱家商号的酒水生意挣着银钱改善家境,又谈及他两次相帮钟子期的交情以及如今站在相党一派,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么他要一份官方授权的酒水经营许可也合情合理不是。
尤其是他在那信纸的最后还送上了一份大礼,是关于买卖酒水所得利润的分成,顾谦相当有魄力的送出了八成利润。
一成利润送给钟子期,俗话说天高皇帝远,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毕竟钱家商号的根在沧澜县内,一旦打着钟子期这个县令名头的大旗,就算有人想动一动钱家商号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担事的本事。
另外七成利润顾谦托钟子期交付给相党,确切的说是相党背后的某位皇子。
据顾谦所知当今圣上有九位皇子,此前说起过的大皇子年岁已有三十六,他之下的八位皇子都长成了青春少年郎,有了同他一争皇位的资格。
而我们当今圣上年岁已有五十三,差不多跟他爷爷的年纪,又能有几年好活头了,这越到老了这天子就越惜命,越是看重屁股底下的九五之位。
最近几年,苍老的天子一直在平衡着九位皇子的势力,其中以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势力最大,刚好成三角之势,这也是天子一手促成,喜于乐见的稳定。
但是此次款银案里,大皇子一派损失惨重,不光原先的沧澜县令朱逢春被秋后问斩,顺道拉出许多一派官员被打入大牢,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更重要的是大皇子被天子软禁了起来。
三角之势被打破,天子之后的动作不是借此削弱另外两个势力以持平衡,就是从剩下的六个皇子中扶持傀儡出来再次呈三角之势相互抗衡。
若是前者,相党背后那位皇子怕是心里正急着如何讨好天子,好让天子心软,生起那一丝父子情分,雷霆出手之时能轻拿轻放。
顾谦就以这七成利润作为探路石,又有着之前款银案中出谋划策的印象,以此吸引这位皇子对他心生好奇自己浮出水面。
届时再呈上蒸馏酒通过皇子献于天子,最好为钱家商号谋个皇商名头。
有了与此皇子的个中联系,顾谦也能窥测这位天家皇子的品性如何,是否有着登宝九五的本事。
若是有,顾谦便奉上一份泼天功绩为他造天下民心所向!
可若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么就别怪顾谦另有谋算出路,或许他可以暗自发展成一方势力,可与党相互抗衡的权势,又或许另找着一个明君之像的皇子暗自辅佐,当个肱骨之臣。
顾谦脑中闪过万千算计,最终为他自己织造出一张隐匿而细密的天网,里面暗藏着他巨大的野心,只是目前无人知晓。
很快三天过去,到了桃溪村搭戏台办流水席的日子。
一大早,顾家人穿上自个最体面干净的衣服,男人们把一张黑黝黝的糙脸洗了好几遍,女人们就忙着梳妆打扮不亦乐乎。
顾家院子里就多了来来往往帮忙的村民们,有的忙着打水洗生食蔬菜,有的忙着摆桌椅板凳,有的忙着找地方搭戏台子。
大概最闲的就是顾谦了,他想动手帮忙就被孙氏和顾老太轻柔的劝和走,婆媳俩在顾谦的问题上意见一致的认为她宝贝儿子(宝贝孙子)如今都是秀才老爷了,哪里还能干这些个粗活。
幸好林青山,同窗好友以及钱家人都一道来了,顾谦昨个跟他们知会过家里要办席面,请他们来赴宴。
堂屋里也摆上了一桌,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者,正好可以让林青山同他们一辈分坐到一处。
“哎呦,这就是谦哥儿的夫子吧,您真是我顾家的大恩人啊。”顾老太热情的奉上一杯热茶,又上手握着林青山的手臂感谢道。
“顾老夫人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