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帅,你个混蛋,有种,你别躲,别躲呀,你给我出来,你给老娘我出来,出来!”谷招娣提着根棍子,俨然一个泼妇般,此刻,正满房间里搜寻着石大帅的身影。
旁边不断哭泣的女子,正冲着谷招娣一副苦苦哀求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姐,别找了,他走了,走了,姐,你说,他还会回来吗?他不会回来了,他不会回来了吧?”说着,身体不停向门外倾去。
谷招娣听到这里很是恼火:“回来?盼娣,你有点出息吧,你就那么的稀罕了他?他不回来最好,干脆,死在外面算了。”说到这里,谷招娣愤红了眼:“对,死在外面,就让他死在外面好了。”
又急急的将那目光投到大门处:“今天算他走运,要是让我再看到他,盼娣,我这一棍子非打死他不可,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他凭什么欺负你?还不是......”
“还不是我没给他生个男孩,还不是咱谷家没有男人为咱姐妹几个撑了腰身。”谷盼娣更大声地哭了起来,顺着谷招娣的话,就抢了过来。
“盼娣!”谷招娣那手中的棍子气的不停敲打着地板,实在恼心:“你怎么能与咱妈一样的思想?好歹的,你是读过几年书的人,是,妈一辈子自责没能为谷家生个男孩,所以才将老爸纵容的......”
谷招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你看咱妈,这一天天的,当真以为是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所以,即便家里揭不开锅,咱爸仍然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可咱妈呢?过的那叫一个小心。”
谷招娣说着,一口粗气堵在了嗓子眼,继而“咚”的一声倒在了沙发上,无奈地望向谷盼娣:“盼娣,你不能像妈,现在,你去看看外面,生一个女孩,不知道有多稀罕,怎么你还......”
谷招娣手指再次指向了大门处:“这个石大帅,当初咱妈就是叫他糊了眼,才总要让你嫁给他的,他石大帅除了长相还过的去,不,就是那长相......”
谷招娣方稍作平静下来的面庞,此刻又急的眼睛眉毛拧巴在了一起:“我说盼娣,他那长相在了你与咱妈眼底,咋就那么稀罕呢?他石大帅哪一点值得让你如此留恋?盼娣,姐当初就不同意你嫁给他的,你偏要听妈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姐的,姐是过来人,你看姐......”
想起自己空壳一样的婚姻,谷招娣那面庞就变的狰狞了。
“姐当初就是因为没能反抗,所以才叫今日的苦果只能自己咽下,姐当初想的,还不是我是家里的老大,这满眼里看到的,全是咱妈的不容易,所以,我不想让她再伤心,惹她难过,我只能顺了她的意。”
谷招娣长叹息着:“盼娣,也许姐不该怪你的,你我一样,打小泡在了咱妈的眼泪里,看透了婚姻的苍凉,也许婚姻于你我,是顺从,是听天由命。所以,我也原本以为,婚姻,不就是两个人过日子吗?总是能两个人过到一起的,不然,你看咱妈,即便咱爸再如何不是,即便家里穷的叮当响,他还不是一样外面风光,沾着花惹着草,可这日子,不也一样的在过吗?可我现在才知道,事不到自己身上,不知难,而姐那样做,那是愚孝,我就不该听妈的,你看我......”
说着说着,谷招娣的眼眶便起了泪雾:“所以,当年,我苦苦劝你,不要被石大帅的外表所欺骗,你偏不信,现在你看,他打你成了家常便饭,自己眼底哪还有了这个家?盼娣,姐看你,怎么走上了咱妈的老路?”
望在缩在一角,满脸泪花与伤痕的谷盼娣,谷招娣就恨铁不成钢,她甚至都麻木了,当下有的,再也不是从前的心疼,而是对面前女子总不能醒悟的悲怜和无奈。
谷招娣悲世上女人为何如此深情?即便浑身伤痕累累,也不肯放弃。
她怜这世上女子多么可悲,如此被伤害也还要继续深陷泥潭。
她更无奈谷盼娣的软弱和不能醒悟!
“起来洗洗吧,孩子快放学了,你看你这一脸花的,怎么去接孩子?”谷招娣打量着谷盼娣,最终摇了摇头,无奈地手中棍子一丢:“罢了,我去替你幼儿园接孩子去。”
可谷盼娣一听,却腾地突然起身:“姐,你给他打个电话,你打个电话给他吧,石头他怕你,他一定听你的,你让他回来,你快叫他回来吧,一会孩子回来了,又看不见爸爸了,我......我怎么跟孩子说?姐......姐......”
说着,谷盼娣越发地慌张,她蓬头垢面,三步两步扑到了谷招娣的身旁,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谷招娣,带着哭腔:“姐,他要是又不回来,我可怎么办?这个家,我和孩子怎么办?姐,你不知道,他外头有人了,有人了,他指定是又跑到人家那里去了。”
说到这里,谷盼娣已疯魔,话语更急促了:“姐,我要他回来,我和孩子在家等着盼着他回来呢,我知道,石头他是不好,曾经,我也不愿意嫁给他的,可我既然嫁给他了,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老石家的鬼,姐,何况,我要真跟他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