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骏离开鲛人宫,便开了法阵,穿到天宫麒麟殿内,进房看见麒麟坐在窗边看书,连忙箭步上前,利索的给麒麟换好热茶,披好斗篷,支起窗门透了透风。
麒麟:“。。。不必这般伺候。这一个月,我已好了许多。”
灵骏又摆正了鞋子,才站在旁边,俯首道:“殿下刚历劫归来,又中蛇毒,如今刚调理一个月,余毒未清,灵力恢复不到一成,多卧床修养才是。”
“没事的,已恢复大半。”麒麟放下书,“她不肯来吗?”
“那皎月公主。。。”灵骏本想说那不识好歹,想了想咬牙换成了“不肯前来!”又想了想,继续补充道:“她还不肯收仙娥令,将令牌扔在地上!”
那可是他殿下鳞片所化!她以为她丢弃的是谁的鳞片?那可是麒麟的鳞片!
麒麟见灵骏两腮鼓鼓,咬牙切齿,面露微笑道:“无妨。”说毕,褪下斗篷,运力化形,收了羊角,整理了衣衫,起了身。
灵骏赶紧侧身,眼前殿下换上了一身白绸华服,袖口黑金线勾嵌着祥云图案,黑金腰带束缚上,黑金手臂也束上,腰间还别着一枚珍珠吊坠,白靴上各镶一块碧绿玉珠。
他的殿下,好不俊朗潇洒。
灵骏诧异道:“殿下,您这是?”
麒麟道:“他不肯来,我便去见她。”
“殿下,您的伤。”
“我有些话同她说,说完我便回来,不会太久的。”麒麟说完又找来镜子,照了照自己,然后露出满意的微笑。回头看着身旁瞪大了双眼的灵骏,微笑道:“灵骏,帮我开下法阵,我现下的法力还开不出法阵。”
“。。。???”灵骏刚刚亲眼看到帝君传给殿下那点刚刚够清毒疗伤的法力全被他化形变装打扮了,竟然还取出了镜子左右端详!惊讶道:“殿下,我让老君再来替你看看,给你开副醒神的药剂。”
“。。。不得胡言。”麒麟收了神色,“开法阵吧。”
灵骏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殿下不戴羊骨面了吗?”
“恩。。。”麒麟再次看向灵骏,“开法阵吧。”
灵骏不再多言,心中有话千千万,奈何双手结成印,口中念道:“天地方圆,日月为光,五行从我,周游四方,开!”
法阵结成,白光乍现,二人直接奔向鲛人宫。
而此刻鲛人宫内,族长看着皎月,皎月看着族长,爷孙俩都想说点啥,却也都不知从何说起。
“月儿,你。。。”老族长开始试探。
“你先前不是还让我跟你一辈子在南海么,怎么说变就变。”皎月抬头。
族长:“我只是觉得,帝君可能算出你更好的命格前程。。。”
皎月撇了撇嘴道:“要真这样,你不拍好叫绝双手把我推出去啦?”
族长:“。。。。。。”
皎月又道:“你见我时,可看见旁边还有麒麟太子?”
“没有。”
“唉,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救了他,可能是路过不小心被雷劈了。”
“。。。月儿,我先和你讲讲辟水珠吧。”老族长原地坐下。
百年前,南海震荡,南山发水,适逢那日圣女临产,水涨不退,波涛不停,鲛人宫灵符法力削弱,镇压的恶鬼妖□□趁乱逃出,恶灵围绕宫殿欲闯出结界,帝君见南海祸乱,随赐龙珠辟水开道,欲修补结界,奈何恶灵数量太多,加之镇压千年万年的恶鬼妖兽们,怨气浊气更胜之前,圣女产子后虚弱疲惫,结界裂痕修复极慢,这时一玄蛇冲出结界,马上要逃离鲛人宫最后的屏障了,紧迫关头,圣女血祭龙珠后合龙珠之力封印玄蛇,镇于鲛人宫下。又修补结界,是以,平息了此次动乱,然圣女也一同被封与龙珠内,庆幸的是,有龙珠镇守,鲛人族无需再修圣女道法镇守妖兽,龙珠即是现如今的辟水珠。不幸的是,他的女儿也被封于鲛珠内不得再进入轮回。
皎月鲛珠已碎,体内如今是辟水珠结丹,撑着皎月的命,此番去天宫,不知那帝君是想收回鲛珠还是意为其他,加上辟水珠不在鲛人宫,这镇守结界不知道会不会守不住。
一方面是皎月的命,一方面是鲛人宫的命,这些种种都让族长难以抉择。一方面想着说不定真是皎月救了麒麟太子,天宫发善心对皎月网开一面,一方面又怕皎月这一去凶多吉少。。。当然这些,是非因果,他都没有告知皎月。
皎月:“。。。这跟我去天宫有什么关系?”
老族长结束了沉痛的回忆,转头道:“哦,接下来我要讲的是。。。”
话未说完,就见眼前出现一白光法阵,紧接着出现一男子扑通跪地,喷出一口鲜血。随后就见灵骏出现,上前大喊:“殿下!”
皎月:“???”
族长:“。。。。。。”
麒麟:“。。。。。。”
在灵骏的搀扶下,麒麟起身站起,稳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