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行动展开得迅即而猛烈。
向上级反馈后,省中心迅速立案,调配了一支十二人组成的武装队伍,连夜赶达应台市。
第二天一早。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后,当老板拉开“春红足浴”的房门时,猝不及防地被在门的左侧阴影里埋伏的特警按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足一秒,老板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人制服,死死捂住嘴,手脚被固定住,不得动弹。
专员拿出伪声设备播放起来,模仿的正是老板的音调。
昨天他在试探情况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微型录音机。
“阿明阿顺还有其他人,都下来一楼储物间,我有事交代。”
五人循声而至,打开门的一瞬间,身前杂物间,身后小隔间里面突然冒出乌泱泱十几个人把他们压倒。
一人已经摸了木仓(gun)柄,木仓(gun)身抽出,打算攻击,被敏锐的特警发现,用脚狠狠踢开,“啪”地一声掷了出去。
训练有素的特警很快将五人制服。
还有一人正当时正拉肚子,蹲在厕所里,也就没有下楼。
四个特警在厕所隔间将他包抄。
自此,这栋楼里的犯罪嫌疑人被全部抓获。
警员在二楼办公室找到了记录收入支出的账本,一笔一笔,果然如同举报邮件所言,有多达十余个当地重要人员参与其中,且势力范围不小,已经将城市的东区笼络其中了。
*
梁舒意看到眼前画面时,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打开房门时,那个恶贯满盈的男人正被穿着制服的人按压着,手上脚上都戴着一副银色镣铐。
她恍惚地下了楼,看到姐妹们都回到阳光下,久违地在饭桌以外的地方再次齐聚的时候,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分不清是大喜还是大悲,她嚎啕大哭起来。
她的哭泣开了一个口子,女人们纷纷哭出了声,悲戚的音调在巷子里回响,形成一首激昂的协奏曲。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们就都自由了。”身后女警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柔缓地安慰她们。
“很快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
.......
作案地在东区,里面关系网密布,不宜前往,警车缓缓驶向尚未被关系网污染的西区。
回到警局,医生为她们检查了身体,发现身上伤痕累累,不少陈年旧伤没有处理好,留下了深深的创口,和新伤混合在一起,盘踞在大腿内侧和腋窝,胸部等隐秘部位,精神上也颇为惊厥,对他人的靠近十分敏感,且排斥异性,一旦有男性靠近便浑身僵硬,直冒冷汗。颤抖不已。
警察询问了她们的身份信息,有五人记忆已经丧失,逻辑混乱,语序颠倒,完全记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她们也是最早一批被拐卖到院子里的人。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能说出一些从前的信息,警员抽丝剥茧,第一时间锁定了她们原来的身份,通过短信电话通知了家属。
家属很快都赶到现场。
“舒意!”
一对穿着浅灰色套装,鬓发整齐的夫妇最先赶到,一眼便把目光定在了梁舒意身上,朝她的方向飞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我们找了你好久好久!每天梦里都要梦到你,但现实里面就是找不到你!”
“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你爸爸心都要碎了!”
母父熟悉的腔调唤回了梁舒意久远的美好回忆,她眼神清明了些,嘴唇翕动,用微不可言的声音道:“爸爸妈妈?”
“是我们啊。”
“我好想你们!”压抑的情绪泄了个口子,滚滚洪流奔涌而出,她回以两人拥抱,埋在两人的臂弯里。
“无数个日夜我都想着一死了之,但是想到我的家人就强撑下去了。”
“没事的,没事的。”
“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都整整齐齐的,不会再分开了。”
“你瘦了好多!”怀里的女儿瘦到肩胛骨凸起,后背的脊骨犹如铜钱串一般隆起,两人看着又心疼起来。
“回家我们好好做饭,给你营养补上去。”
“梁女士,杨先生。”见三人情绪平缓下来,年轻警员上前,确认了两人是梁舒意母父无疑,便交代了情况。
“梁小姐是最晚被拐的,她的情况是这些人里面最好的,受的伤也最轻,不过心理上还是有比较大的创伤,建议到正规医院寻找比较可靠的心理医生进行诊疗,并且在安静的环境里面静养。”
“还有,案件办理过程中可能随时需要证人证词,可能会再次传唤梁小姐,希望你们能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方便我们联络。”
“好。”女人擦擦眼泪,报出一串号码。
“那现在还有事吗,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