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的代价就是和你分开,那我一定用最粗的铁链把自己的心锁死在友谊的一方天地。
苏漫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看他,卫鹤伸出手轻轻拉着苏漫的衣角,声音委屈哽咽:“漫漫,别推开我。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苏漫内心涌上一股难言的愧疚,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大,单纯的小白鹤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坦诚的把自己的想法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卫鹤本就不擅长和人交往沟通,一时表达错了也情有可原。她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又抬起头,屈起食指敲了一下卫鹤的脑袋,伸出小拇指,“我们拉钩,只做最好的朋友,谁跨越红线谁是小狗。”
卫鹤忙不迭地点头,伸出手和苏漫拉勾勾,内心陡然轻松,吓死了当狗而已,还以为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呢,反正苏漫最喜欢小狗了。
一场刚刚酝酿才起的风暴消弭于卫鹤眼角的捎红,苏漫不知道的是她这一次又一次的心软早就把她预算的结局拉向不可控的局面。心软就是被一个人拿捏住软肋的开始,而苏漫的畏惧也终有一天要被卫鹤的勇敢打破。
苏漫和卫鹤一前一后回到教室。陈澈看见苏漫自己拎着椅子,马上跳起来一脸殷勤小跑过去接过沉重的靠椅。卫鹤扛着桌子一步步走到燕回的旁边,放下桌子盯着百无聊赖的燕回说:“这几天补课苏漫暂时和你一起坐,你收敛注意点,要是你不乐意可以和我换座位。”
燕回修长的手指转着笔玩,懒懒靠在椅子后背上,校服敞开,散漫地回答:“我就不和你换。小时候你们两个就黏黏腻腻的,现在找不到机会就想讨好我了?我偏不如你意。”说完拿手撑着下巴,视线从苏漫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指间旋转的笔头,“不过欺负小姑娘什么的我一点兴趣没有,你少啰嗦。”
卫鹤转头就回到自己座位上,苏漫笑脸盈盈跟着陈澈走到燕回旁边,“陈澈,等会放学你喊他们几个过来找我。”陈澈激动地点头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苏漫转头看着燕回,面容平静温和,轻声开口:“燕回,来之前我查过你们这用的是人教版教材,和我用的北师版本不一样。方便把你教材给我看下吗?”
燕回身子没动,就努了下嘴示意,“桌子上的随便拿,桌子里的我懒得动。”
苏漫道谢后安静拿着一本数学教材仔细看了起来,而卫鹤回到座位后也拿着一张奥数竞赛的试卷开始刷题,燕回看着他们两个安静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小声感慨:“真不愧是一对,两个人都是书呆子。”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下课铃声响起,众人鱼贯而出,燕回一听打铃立马抱着篮球窜了出去,教室里只剩下苏漫和她童年相识的玩伴们。
陈澈第一个跑了过来,挠着头傻笑,“老大,好久不见。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喊我老爹去接你去。”
看着还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小胖子,苏漫忍俊不禁,“小时候喊老大就算了,长大了还这么喊整得我像个社会大姐大。”
陈澈一脸诚恳,甚至热泪盈眶,几步走向前想抓住苏漫的手被卫鹤眼疾手快打掉了,他转成双手抱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以前是我老大,以后我爹打我你还要罩着我啊!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期末考试成绩单下来了,我死定了这次全班倒数第三,到时候小年放假老大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说的声泪俱下,“我还年轻,我都没谈过恋爱,我就要被我爹打死了,老大你不要,更不能见死不救!”
林莺挤开做戏上头的陈澈,抱着苏漫的胳膊摇晃撒娇,“姐姐,为什么不先找我说话!陈澈罪有应得,我都看见了,他上课还看小说。他能倒数第三都是他烧高香了。”
站得离苏漫三米开外的李孟余幽幽开口:“陈澈还说你是阿猫阿狗的假仙女。”
哭得肚子上的肉跟着一颤一颤的陈澈闻言一僵,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鸡,缩头缩脑的立马蹲下试图缩小存在感,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苏漫懒得理陈澈这个戏多的活宝,轻轻揉揉林莺的小脑袋,就把目光转向挤在教室后面墙角的李孟余,“小鱼,你瘦了。”
李孟余低着头没吭声,直至低垂的余光里突然出现一抹淡紫,苏漫站在他面前,声音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小鱼,我们两个都瘦成皮包骨了,以后我们互相监督对方认真吃饭。”
卫鹤站在旁边想了想还是没出声,他心里美滋滋的想,反正马上放假也见不了几回,苏漫每天吃的还是他做的饭,
李孟余握紧的拳头又松开,心里堵着的那口郁气无处发泄,苏漫的话又像甘霖洒下,他低着头轻轻回应,“嗯。”
苏漫转过身用脚轻踢了一下陈澈的大腿,“别嚎了,走吧!老大请你们吃饭,想吃啥直接点!”
陈澈立马恢复活力蹦起来,“我吃的贼多,我不敢乱点怕给老大你吃破产。”
苏漫漫不经心幽幽地说:“说的什么话,你老大现在身上穷的只剩下钱了。”顺手拿书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