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尘表面面无表情,心里却满激动,谢天谢地,原来阿宁还没死。
周思宁尴尬一笑“那不是人多嘛,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了一眼对方,郢尘神色淡淡,似乎在听无关紧要的事,她才说:“假意死遁”
提着假笑,用泪汪汪的眼神看着郢尘,表情算得上又笑又哭。
“......”
郢尘感觉内心有一丝线松动,他知道这是为周思宁而心软,正色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直球方式令周思宁沉默一会,半年不见,郢尘脸皮变厚了,不再是之前腹黑都督,让她不好意思道假话。
周思宁认真回应“或许有一点,而且我觉得,爱一个人,一定是刻骨铭心”
她爱八卦,她也有八卦之心;她爱嘴碎,她也有嘴碎之嘴;如果她真的爱一个人,就是她所言的刻骨铭心,总之一切都有痕迹可寻。
郢尘沉默不语,他第一次听周思宁讲这事,或许代表她心里地真心话,其实按照她说地话,他确实爱周思宁,刻骨铭心是一定有,周思宁离开那半年,他无时无刻在崩溃,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可惜天不如人愿,找了许久都没线索。
周思宁望着郢尘,脸上一副心疼模样,她之前的任务确实令人寒心,骗了人又骗了心,任谁都厌恶,但不这样,她一定拿不到证据,阁主曾托付必拿都督的心,好让后面能执行秘密大事。
郢尘说:“算了,这次我饶过你。你如今住哪?”
他怕人再次逃跑,只能松了掌,掌握一个人,必须放松一点,人真的跑远不回头,那必将全军覆没。
周思宁眼神闪烁发亮,有希望?那要不要道真实住处,道地话郢尘会派人找她,不道地话郢尘也会根据痕迹查找,道真话比较稳妥,要是被查到,连命都没有,马甲可能会全部暴露。
“怎么?你不愿?”
对方声音慢慢地道,说不清的懒散,还有惑乱人心。
却吓周思宁一个激灵,这诱人声使她站不住脚,嘿嘿应“绝对没有”,所以跟着摆,几乎手脚都在道不是。
“住苏镇国将军府,我身份是苏星桑的婢女”
郢尘调侃“哦,原来身份挺大,似乎可以随地住哪,要是本都督官职没了,那就跟你做”
这话说地让周思宁挠了挠后脖子,郢尘跟她做事,不要命了吧?阁主先不说能不能要,而且生死派不招男子,只招女子,周思宁如今权利比不上苏星桑,没有任何话语权,跟她讲有何屁用,得转移话题,她便胡搅蛮缠道:“太晚了,可否送我回去,毕竟是你带我来这里,不然就......”
郢尘没等人说完,抱着人用轻工跳上墙,一步一步往苏府方向去。
——
远处玄二在远远的地方偷望,毕竟对方是周大人,与苏大人互相认识,遗丢了人,苏大人可能会拿人事后问,写信给阁主。
她见人已安全送入家,隐身在黑夜间,与漆黑融为一片。
……
苏星桑已经睡下,却睡不怎么香熟,门外传来细小的推门声,她猛地睁开眼,隔壁有门被推开,是周思宁回府内,看来周思宁与人相守啊。
她闭上眼,开始休息,明天还事做,别扰了睡眠不足。
隔壁房得周思宁还没睡,回府后悄悄从外推开门,一步一步轻悄悄跨步走,闻了闻身上汗臭味,一脸生无死样叹气“唉~,算了罢,明日早些冲浴”,自言自语完拖鞋躺床,眼一闭什么都没有思考。
……
辰时,苏星桑早已离开苏府,前往花间阁,周思宁也跟着前去,她早上比苏星桑还早起一点,比人晚睡比人早起,睡眠质量比常人要好些,雨雷都喊不醒的,睡跟死猪一样。
苏星桑问道:“你昨日去哪?”,神色淡淡如平常,毕竟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事,难免提不起任何兴趣。
周思宁回应“没有在哪”,一说到这个她一脸难受,逛到半天被人捉了去,心情自然烦躁,东西没买着,物品没看着,马甲又掉完,看谁都烦死。
苏星桑瞥人一眼,心里全是无语,周思宁是不是还以为她不知道,这是不可能,一大清早,玄二把昨晚的事通通告诉她,才明白人与人之间信任可无可有,同派也一样。
周思宁若无其事说:“我们要去哪?”,与苏星桑并肩走,旁边都是人,男男女女在看景,而人们的景象在于他人,美丽的人更是引人注目。
苏星桑不答反问“你之前在京城生活多久?”
手心相握放于肚衣前,走路姿态端庄礼行,别人一看都知这女子是身份昂贵,富人家养出来,自知家世与常人不同,没敢上去搭话。
周思宁陆陆续续答复“或许有...三年之久,有些事情就...离开京都,半年前就回了门派,嗯,对...是这样的”
她不敢说太多,怕一句话就暴露,毕竟对方是苏星桑,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