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为了回忆天星悟真功,一直在家闭门不出。
有这么厉害的功法,还怕什么地痞流氓?
结果他口诀是一句也没想起,却顺其自然地完成了第一次打坐运功。
不仅如此,张剑还发现这具身体有固定的睡觉姿势。
姿势十分奇特。
他必须向右侧躺,右手打开虎口包住右耳,左手捂住肚脐,右脚伸直,左腿弯曲。
这具身体之前应该苦练了很久吧,都练成肌肉记忆了。
既然这个也叫张剑的人如此努力练功,为何他的进步如此缓慢呢?
随着体内真气的重新运转,进化者的敏锐感官一下子就打开了,甚至连屋外的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正当他徜徉在练功的奇妙感觉中,一个名伙计跑到他门前敲门喊道:“掌柜的,你赶紧去店里一趟吧。”
房门打开,张剑快步走向店铺。
“怎么了?他们又来闹事了吗?”张剑看到媳妇脸上全是担忧的神色。
张梦瑶欲言又止。
方才敲门的伙计说:“掌柜的,合作的布商突然就取消了合作,以后再也不供货给我们了。”
“那就换一家呗。”
不就是一家布庄不合作了吗?
“西京最已经没有愿意供货给我们的布商了。”
张梦瑶终于开口了。
“是不是钱家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这次钱家直接撕破脸,仗着西京府府尹的势力,联合了几家大的布商封杀我们。谁要是敢给我们供货,他们就针对谁。西京布商现在人人自危,都不敢和我们合作了。”
“去求吴伯伯有用吗?”
对方找的西京府尹谢麟和吴伯伯是同僚,说不定吴伯伯可以帮忙说两句好话。
“吴伯伯一向与谢麟不和,他去说话多半是不顶用的。况且他只是府丞,不可能因为我们和上司翻脸的。相公,要不还是认输吧。”
认输?我张剑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二字!
“京城的布商不行,外地的布商也不行吗?”张剑又想了个办法。
另外一名伙计插嘴道:“掌柜的,外地布商虽然愿意和我们合作,可这运费不便宜啊。若是用外地的布,这成本一下就上去了,本来生意就不好做......”
原来如此......
张剑毕竟是一个外行,不知道古代的运输条件简陋。
他又琢磨了会说:“咱们家还有几家店铺?”
“除了总店,外面还有八家分店。”
“既然没有货了,就把外面的那八家分店都关了吧。”
张梦瑶不解道:“既然分店都关了,还留着总店做什么?”
“总店的布料先找外地布商供应,只要总店开着,咱们的招牌就没倒。先不管赚钱,只要能维持下去就行。等我找到机会,再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张梦瑶心中疑惑更甚。
以前公公婆婆经常说夫君是个呆子,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可自打相公醒来后,人就变得聪明了,和之前的相公简直判若两人。
不仅如此,相公比之前还好色了许多。
想到相公这几日都要与自己欢好,她脸一下就红了。
“想必这就是别人说的开窍吧。一定是上天不忍张家就此败落,因此安排神仙帮相公开了窍。”
“得尽快想个法子才行,不然人心一散,就真的没机会了。”
张剑看了一眼店里垂头丧气的众人,知道他们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自己是他们的主心骨,必须想办法站出来才行。
万幸的是,钱家出此杀招后,就暂时没有了其它举动。
虽然张剑还留了一家店,但却是找的外地的布商供货。
钱勇心里清楚,这家店关门是迟早的事。
让他自生自灭总好过逼他狗急跳墙。
随着时间流逝,张剑也逐渐适应了古代略显枯燥的生活。
古代除了酒淡了些,盐苦了些,没有辣椒,没有烧烤,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没有黑丝,没有白……
哎!凑合过吧。
所幸张家存了很多现银,他也不必为生存而烦恼。
苦思一月有余,仍然没有好办法反扑。
毕竟不是小孩过家家,对方有钱有势,自己又初来乍到,暂时斗不过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绝不会放弃。
既然不让自己好过,那就都别想好过。
马上就到中秋了。
张剑备了节礼,打算提前送到吴忠国府上。
虽然这个伯伯对自己很好,但礼多人不怪,巴结巴结他一定没有坏处。
要是能从他那里想到点办法报仇就更好了。
本来南楚商人的地位不高,士农工商,商字排在最后头。
官府之人一般是看不起商人的。
还是因为当年吴忠国进京赶考花光了盘缠,走投无路之时遇到了张父。
张父不但救济了他,还以朋友待他。
两人就这样成了好兄弟。
后来吴忠国中了进士,从七品县令一路做到了四品府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