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哥,被抓伤的是我。”邝梓柔不满地将伤口亮出来,她作为朋友才是应该被关心那个,关心一个女保镖做什么?
深知邝梓柔性脾的孟千言表示投降,连忙关心道:“你怎么被抓伤了?还见血了,这得带你去趟医院打针狂犬才行。”顿了顿,又问道:“很痛吧?”
邝梓柔抹了把眼泪:“当然痛啦,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你居然不先关心我!”
姬禾神情淡淡地拎着小兔狲离开,不想听这些人废话。然而她没走两步路,馆员就问她要不要报警。
报警是个什么意思?
馆员解释道:“兔狲是二级保护动物呢,要不送去警察局吧?”
没听懂。
姬禾点点头:“我去送,你们继续。”
她拎着小兔狲眨眼间就消失在几人视线里,孟千言听到了她跟馆员的对话,还想送她警察局一趟,这人的脚是装了四驱吗,跑这么快。
邝梓柔换下飞天舞女的衣裙,跟孟万语三人吐槽了下自己的倒霉后,便匆匆忙忙跟孟千言去医院。上车前她拉着贺劲珄说:“你留下来陪万语她们,还有,跟馆里的人说我是在他们馆里受伤的,那兔狲也是在他们馆里的,要么给我免费拍写真,要么医药费给我报销。”
艺术馆后方巷子,正在扒拉小兔狲爪子的姬禾拧了下眉,下一刻把小兔狲扔在地上,葱葱玉指戳到它脑门上:“抓伤的怎么不是我?”
好歹能白,白嫖一套漂亮衣裙。
小兔狲不满她这戳脑袋瓜的侮辱行为,又龇牙咧嘴地嗷嗷两声。
“站稳些,有话要问你。”姬禾平静如墨的眼眸倏然眯起,周遭气压都下降了不少,惊得小兔狲欲要往后蹿,奈何仿佛有股力量在牵扯着它小小的身体,困住它动弹不得。
眼前的女人唇若丹霞,目光却料峭似刀:“你身上那道气息从何而来?”
……
周六的旅游景点人多车多,这家艺术馆拍摄是当地人推荐的,出片好,评价高,因此客人也多。一屋子里的女人们从头到脚都是精心装扮过,孟万语却一眼注意到角落处素衣素妆的姬禾。
很神奇。
昨晚舟车劳顿,对方看着性子冷不爱说话,孟万语和她打完招呼,互问姓名后便回房去。今早出来时,邝梓柔几人第一次到敦煌,看什么都新鲜,拉着她聊了许多,孟万语没时间和这位女保镖多接触。
姬禾身上有股让人难以忽略的气质,或者说是气场气势,即便她站在不起眼的墙角,轻轻倚靠在墙面的姿态却也十足地端正典雅。
像是受过高端教育、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
但她身份是女保镖。
孟万语想叫她过来聊聊,反正到她拍摄还有半小时,但“姬禾”两字咽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一般,她拿了瓶水,干脆走过去。
“姬小姐。”
奇怪,她明明要直呼姓名的,怎么叫姬小姐了,这多有距离感呐。
孟万语笑眯眯地把水递给她:“你不拍几套吗?难得来敦煌,虽然人多了点,但也挺快的,梦苡都拍三套了。”
姬禾接过那瓶水,好一会才想起说了句谢谢。
生涩又生硬。
孟万语脑海闪过‘难道真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孩子,被迫出来打工?’的念头,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姬禾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没钱,这些衣服都是轮流穿的吗?”
“那肯定,这种店的服饰都是租赁拍摄,不过应该会定期干洗清洁什么的。”
姬禾眉梢微皱,真可惜,那套橘青衣裙她还挺喜欢的。
“对了。”孟万语想起昨晚那台老人机带来的视觉冲击,她悄咪咪凑到姬禾耳边,但身体刚挪了挪,姬禾便抬手横在面前,示意她别再靠近。
孟万语有些无语及委屈,她这么热情套近乎呢!奈何好奇胜过了情绪,她放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
“现在年轻人都用智能手机,你怎么还用老人机啊?”
姬禾直接道:“没钱。”
她大概知道手机是现代人用来联系和消遣的东西,黄柴说她一穷二白三餐不定,几单雇佣费下来,全拿去买衣服。
孟万语被她两次没钱呛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正好馆员叫她出去拍摄,她便道:“这里不会出什么事情,梓柔那事是她非要摸那小猫才受伤的,你要是想逛逛就出去溜达吧,不用陪着我们,我们得拍好久呢。”
姬禾微微颔首,立刻抬脚离开这个热闹吵杂之地,直接把孟万语给整愣了,这走得比她还快呢,眨眼间就没了人影。
那只小兔狲实在幼小,没法与姬禾交流信息,现在得了空闲,姬禾正好让小兔狲带带路,看看到底什么东西敢将那种气息往身上引。
然而小兔狲脑袋瓜不太好,在这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闹市中胡乱带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