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组讨论。”姜窈冲他笑了笑，把手机屏幕摁灭。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把菜单呈上，原本是对着靳贺游的。但靳贺游微微一仰下巴，示意她把菜单给姜窈。
姜窈接过菜单，翻了几页，开始点菜。
“松鼠鳜鱼？”姜窈试着询问，抬头看了靳贺游一眼，后者点点头。
“腌笃鲜。”
“桂花米糕。”姜窈点了几样，她也不太清楚这里的菜式大小如何，淮扬菜，应该还是比较精巧的。三个菜也不知道够不够。
或许是发现她为难，靳贺游冲她伸手，姜窈懂他的意思，便把菜单又递了回去。
“能吃虾吗。”他淡淡问。
“可以的。”
“水晶虾仁。这一道是廊桥的招牌。”靳贺游说完，服务员赶紧把这道菜记上。
“另外，刚刚点的桂花米糕加洋槐蜜。”靳贺游叮嘱完，合上菜单，递回去。
女服务员低声道了一句好，又多看了姜窈一眼，这才离开。
她这一眼被姜窈察觉到了，她有点懵逼。
靳贺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女服务员离开的背影，抬手帮姜窈倒上茶：“尝尝。”
看他修长的手指端着翠绿的茶壶当真是一种享受，姜窈忘记了刚刚的奇怪。
门口，女服务员快走几步，把菜单交回厨房，这才拍着胸脯说：“真是个天师，还是很强的那种，吓死我了，我尾巴都差点没夹住。”
“很强？”空调上的女鬼重复了一遍，嗤笑了一声，“那王上就不可能和她有什么交往喽。”
“酸的你。”前台笑了一声。
包间内，给他们上菜的服务员换了一个。这个服务员倒是老实，把菜放下后就离开，也没有多看。
姜窈看着水晶虾仁：“靳总，你之前来过这家？”
刚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又忘了对他的称呼，索性改口：“靳贺游。”
“这一家是京市最出名的淮扬菜。”靳贺游淡淡开口，他没说这一家的从服务员到老板都来自鬼界，而食客中很多也都从鬼界来。
“所以你一开始选这家的时候，我倒很惊讶。”靳贺游用筷子夹起一小块晶莹剔透的虾仁。
姜窈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一家也是朋友介绍的。我以往没来过。听说你是江南人，所以我才选的这家。”
“嗯。”靳贺游的眉心微松，“很久没回去了。在这里的确可以品到正宗的江南味道。”
姜窈一时无话，又想到那个猫肚子里剖出来的东西，询问：“上次做手术的时候我不在，都没看到我家猫到底吞了什么东西进去。”
见她终究还是提起了宝石，靳贺游抬眼看她：“倒不是值钱的东西，只是家里传下来的罢了。”
姜窈一顿，终于还是把问题抛了出来：“你是不是早就怀疑，它在我家猫的肚子里？”
靳贺游的筷子一顿。刚刚夹起来的一块鳜鱼肉差点掉下去。
“怎么说？”他漫不经心地反问。
“因为你平常很忙吧，但是却一直在宠物医院，像是在等着猫咪做完手术。”姜窈直截了当地说。
她很敏锐。靳贺游心中想，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
也意味着，不那么好糊弄。
“那天我正好有一个会议。”靳贺游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解释，“回公司已经来不及，索性直接在医院里线上参与了。毕竟医院里也安静。”
“一个多小时的会议，正好和猫做手术的时间相当。”靳贺游很平静。
“原来是这样。”姜窈知道，这话问到这里就必须要停了，尽管还有疑问，但她总不能继续追问他开了什么会。
于是也扬起一个笑脸，给自己找补道：“那是我猜错了，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早知道东西在哪，我就早带猫猫去做手术了。”
“我怎么会知道。巧合罢了。”靳贺游也笑。
桂花米糕端了上来，十分精巧的小块，上面撒着干桂花，又如靳贺游所说，浇了一层洋槐蜜，晶亮的浅黄色。
随桂花米糕一起端来的，还有一瓶装在玻璃瓶中的粉色液体。
服务员兢兢业业：“我们老板知道靳总大驾光临，吩咐我们把今年新酿的桃花酒拿出来，请靳总和姜小姐品尝。”
靳贺游闻言，瞥了服务员一眼。
“放着吧。”
廊桥的老板叫殷振，来自鬼界，和他关系不错。不过这人一贯是想一出是一出，有点跳脱。
靳贺游看那酒液一眼，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姜窈不疑有他，有点想尝尝这桃花酒，毕竟颜色是真的好看。
见她想喝，靳贺游便帮她把玻璃瓶上的木塞拔掉了。
一股浓郁的桃花和缪糟香味传来，姜窈的眼睛亮了：“好酒！”
看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