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刺目的阳光,散落在脸上,柏油路冒出的热浪,包裹着修长的腿,汽车飞驰而过,带动的气流吹起了短裙,双手急急捂住裙摆,指尖触到了不该有的灼热突起,一瞬间,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一处,少女惊声尖叫。
梅澜猛地睁开了眼,太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她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两胯之间带着些异样的微痛,刚要动肩膀承受的重量让她意思到,颈窝间正有一人,埋首睡得香甜。
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僵硬,好一会儿,夜里的记忆浮了上来,梅澜有些抽抽,新婚之夜实在是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对于女人而言,开启她从女孩转变成女人的那一瞬,会是她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一部分,梅澜虽然觉得别扭,但她不想让这个将要和她共同走完一生的女子有不美好的回忆,所以,她努力了,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呃……好吧,做到了一半或者是一小半?她敢很自信的说前戏部份是完美的,不过…临门一脚就…
难怪男人们对于时间的长短有那么在乎,即便是有着女人心的梅澜想到那不足十秒的一泻千里,也会有丢人丢大发的挫败感。
好吧,变成了男人,她也是第一次,处男和处女的对决,有这样的结果是很正常的……梅澜努力地安慰自己,希望不要留下心理阴影。
不知何时从美梦中醒来的女子仰起了头,带着朦胧雾气的双眼正对着夫君的下巴,突地意识到了什么,惊慌失措地往后头退去,头皮的牵扯把梅澜从纠结中拉回,“嘶~”感觉到了发丝的掉落。
抽气声使得云静初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为人-妻的事实,脸忽地烧了起来,性子沉静如她在此刻也不免有些慌乱。
梅澜按了按头皮,多少猜到了些原因,别说她,自己醒来突然发现怀里多个人,也不是一样有些反应不过来嘛,安慰地拍了拍肩:“早。”
睫毛扇了扇,云静初缓缓抬头,看到那张带着笑意的俊秀脸庞,回想起了什么,耳根子的烫不退反升,忙垂落了眼,手下意识地拉着被角,挡在胸前:“早。”
明明昨晚就已经把中衣穿上了,梅澜晓得她羞了,慢慢坐起,“天还早,你再睡会,我先起了。”说完,下了床,十分体贴地把床幔给她拉好。
床空出了大半,云静初悄悄扬眸偷覷,透过纱幔看着那有些高大的身影离去,贝齿咬了咬唇,嘴边抿出了一抹笑花。
梅澜走到屋角屏风后头小解,疏解完后,总觉得某处感觉有些怪。
磨蹭了一会儿,把外袍穿好后,梅澜重新走了回去,床幔已勾起,云静初已穿戴整齐正要下床,刚着地站起,眉心微微一蹙。
这一幕正落在梅澜眼中,下意识的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扶住:“我搀着你。”
“我自己能走。”云静初抽了抽手臂,眼眸中透着倔强。
梅澜微微一怔,误以为她羞恼,手松了松,又觉得要提点一句:“那个,今天你走路可能会有些痛,不过,过几天就会好的。”
听懂了意思,红霞瞬间布满了小脸,云静初瞪了他一眼,目光却不似之前,指了指梳妆台:“那你扶我过去。”
扶着云静初坐下,梅澜隐约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要不要我叫秋桐进来?”得到了她的同意后,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魏嬷嬷和秋桐带着一众丫环早早就候在了门外,进门,齐声对两个道贺。
秋桐自小就跟在云静初身边,进来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家小姐,见她嘴角带笑,松了口气,“小姐,我帮你梳头。”
“该改口叫少奶奶了。”魏嬷嬷半打趣地提点了一句。
秋桐点了点头,背过身,朝着镜子向小姐做了个鬼脸。
魏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今儿过来还有另一项任务,悄悄走到了床前的小柜边,冲着梅守正使了一个眼色。
梅澜顺着她的目光微微一怔,那上头放着是摆放元帕的绵盒,里面的白绢是他昨夜亲手放进去的,上头还沾着少女贞洁的象征,在这个时代那一抹鲜红不仅决定了女儿家的一生,更示意着男人将要对另一个女子所背负的责任和义务。想到此处,不自觉地侧过了头,梳妆台前的少女由着侍女为她挽起长发,她的手正摩挲着红色的锦囊,里面摆放的是两人混在一起的发,结发夫妻,两不弃。
“少爷?”魏嬷嬷轻声唤了一句。
梅澜缓过了神,冲着她点了点头。
魏嬷嬷低声笑道:“恭喜少爷,老奴这就给老夫人送去。”说完捧起了锦盒,向两个告退。
云静初此刻倒不见了独处时的羞涩,带着矜持的笑微微点头应了,只有秋桐能够看到小姐的耳朵红得发烫。
按规矩,新婚第一天,是要给长辈敬茶的。
梳洗妆扮完后,彼此打量了一番,梅澜凑趁着丫头退去的空档,凑到她耳边:“平安,我祖母她是个直脾气,老小老小,有时候就像个孩子,爱摆个架子,她没坏心的,一会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