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崔明珏不似严管家这般不懂宫中规矩,自然知道在这宫门的门正们皆是千挑万选的世家子弟,随便拿出一个都比他这平民出身的解元强。
所以即便此番被肆意嘲讽,他也明白这些不过都是事实。
“虽是事实,可总有一天,我也会站上高位,俯瞰你们所有人。”
……
东宫后院内,丝毫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想办法搭救自己的温乐言,在发现无论如何耍嘴皮子都说不动那位格外固执的太子殿下后,最后还是选择了自救。
“正门出不去,这么大个院落,总得有个侧门吧。”
绕着后院溜溜达达看了一圈依旧毫无出路后,温乐言看来看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角落里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上。
如今正值深秋,原先翠绿的梧桐叶已悄悄换上一身金红,青色的树皮与金红的树叶就这么相互映衬着,倒将枝干显露的一览无遗。
“爬墙的经验有了,爬树应是不难吧。”
说着,温乐言摩拳擦掌的贴向了树身。
待悉悉索索一阵响后,庭院里的最后一道人影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于是等半晌过后,算着时间来院中为温乐言送午膳的荷花,刚入后院,就见着本该待在院里的人不见了。
熟知整片院落的她自然也发现了,角落里那棵金红色的梧桐树,落下的叶片数量竟是比早晨更多了。
除此以外,一旁的院墙上还留有几枚清晰可见的脚印,一路延伸至外……
“糟了,温娘子!”
意识到不对的荷花赶忙去回禀崔荣,可没等她来得及告知这事,就见一向紧闭的东宫宫门被人狠狠推开了。
门后站着的,正是满目威严的寒林商,以及他身后的一众侍卫。
看见来人,荷花立刻意识到自家殿下将人带进宫的事被顺承帝知道了,当即挡在几人跟前为崔荣争取时间。
“奴婢荷花参见寒将军,不知将军到此所为何事?”
寒林商一眼瞧出荷花这是在拖延时间,直白道:“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姑娘带着禁卫军去本将军府里抓人的时候,可是半点不避讳啊。”
荷花语塞,“将军有所不知,殿下与温娘子幼时有约,荷花体贴主子被禁足心下烦琐,这才一时情急将人带入宫中。”
“那温娘子人呢?”
“奴婢是去接了温娘子入宫,可那温娘子早已在一柱香前离了东宫,现下怕是已出宫去了。”
寒林商却是不信,“本将军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派人守在了宫外,若温娘子已出了宫,不会收不到半点风声。”
荷花哪里知道这寒林商做事这般果决,会连宫外都安排了人,当即有些慌了。
“这,奴婢不知,许是温娘子半道上去了别处并未出得宫,也说不定呢?”
“你在说谎。”
“奴,奴婢…”
被寒林商一双戾目紧盯着,荷花很快吓出了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
“寒将军,何必为难一个小小宫娥,她也不过是听从孤的命令行事。”
瞧着从内殿走出的崔荣,寒林商拱手,“太子殿下。”
“既是殿下下令,还请将温娘子交出,她如今虽已是独身,可若与殿下同住一室的消息传出,到时殿下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储君,可温娘子却是要声名狼藉了。”
崔荣大步向前与寒林商相对而视,“不将她囚困于宫中护着,难道还指望寒将军吗?”
寒林商眯眼,“殿下何意?”
“廊石桥行刺一事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将军既然无法护她周全,倒不如由孤看着,失了声名总比没了命要好。”
眼前的两人还在对峙着,可荷花却是看着身后空荡荡的院落心焦不已。
“失了声名?殿下难道不知世人愚昧,若真如此,她在这世间又该如何立足。”说到这,寒林商又言,“也是,温娘子现下已不在东宫,这话任是殿下如何说都不妨事。”
崔荣闻言却是大惊,“温娘子不在东宫?几时的事?”
太子的面色让寒林商意识到不对,“殿下不知?”
说着他看向了满心忐忑的荷花,一下子明白问题出在这宫女的身上。
崔荣也看向荷花,“怎么回事?”
这时,荷花才敢说实话,“殿下,温娘子她,不见了…”
“!”
……
偷偷跑出东宫的温乐言也没想到在她跑出去没多久,寒林商会进宫救她。
在靠着梧桐树成功逃出院落后,温乐言因认不得宫里的路,只得一边躲避护卫,一边往宫门的方向走。
可等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还是没能走出宫去。
无力的靠在宫墙上,温乐言摆着袖子扇风,“好累,这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