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道:“不许碰我妻子!”
阿施乐对东鄂男人说道:“阿骨打,他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小女孩用汉语问道:“他是你哥哥,那我叫他什么?”
阿施乐眼含热泪道:“小胖虎,快叫舅舅。”
“舅舅!舅舅!我有舅舅了!”小女孩围着许凌云笑着叫着,拉着他的手回去的路上,进了他们家的帐篷之后,叫个不停。每一声,许凌云都应着,恨不得把这些年欠下的,在这一天全部补上。
阿骨打抱着阿施乐回来的情形,被很多人看见,族长们闻讯前来看望,阿骨打却将他们轰出帐外,怒骂道:“你们趁我不在家,欺负我的妻子!不准再来!下次迎接你们的就是我的刀了!”
“凭什么我们的妻子要去伺候匈勒狗,你的妻子就不能去!”帐外一个东鄂男子怒道。
“对啊。。。就是阿。。。。。。”其他人也附和道。
“不为部落做贡献,就滚出部落!”那个男子喊道。
阿骨打望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拔出刀来,道:“我阿骨打的妻子,不能再让匈勒人欺负。。。。。。你们的妻子,女儿,也不能再让匈勒人欺负!今天,我阿骨打就要杀了匈勒狗!再不做他们奴隶!”
帐外,一片静默。
阿施乐忙拉住许凌云道:“快!快阻止我丈夫,他要去杀匈勒人了!”
许凌云此刻已经身着东鄂人的衣服,拿了刀和酒,冲出帐外,对阿骨打说道:“走!为我妹妹报仇去!”
阿骨打和许凌云来到匈勒人的大帐外,匈勒人还在宿醉之中,东鄂女人们早已经离开。
许凌云将酒坛砸入帐中,阿骨打取出怀中火折子,点燃,扔入帐中,满地打翻的酒,让大帐瞬间成为火海,匈勒人要么在帐内被烧死,要么冲出大帐被许凌云和阿骨打砍死。
越来越多的东鄂男人加入了战斗,后面加入的男人,已经没有匈勒人可杀,他们便去砍匈勒人的尸体,每一刀,都饱含屈辱和愤怒。
那天夜里,东鄂部落里燃起了篝火,彻夜狂欢,尽管第二天,他们就要被迫离开家园,踏上未知的征程。
在遥远的南方,一群被迫离开家园快要饿死的北方汉人,跪在了刘家堡门前,求堡主收留。刘猛站在门楼上望了一眼,冲难民们喊道:“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去别家吧!”
难民中一个妇人哭着央求道:“刘堡主!求您收留我的孩子!我孩子才一岁,吃得很少!求求您了!”
刘猛看了眼妇人怀中瘦得快不成人形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道:“行!把孩子留下,你快滚!”
其它妇人见状,纷纷放下了怀中的幼儿,然后抹着泪跑开。
刘猛见状慌了,大喊:“我说的是她的孩子,不是你们的!快把这些小乞丐抱走!”
难民们开始犹疑,一个中年男人道:“留下孩子,刘堡主不会见死不救的!我们快走!”
难民们跑了,哭泣的女人们被男人们拖着跑,听得懂话的大一些的小孩也哭着去追自己的父母,只剩下十来个刚刚会走路或是只会爬的懵懂小孩。有的小孩开始哇哇大哭,有的小孩还在茫然地张望。
刘猛怒骂道:“无赖!真是无赖!谁要给他们粮食,谁就滚出刘家堡!”
林鸢和刘若柏站在城楼上,目睹了这一切。林鸢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小腹,摸了摸,抬眼撞上刘若柏的目光。
刘若柏目光有些闪躲。
林鸢道:“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刘若柏拉起她的手道:“好的,我知道啦。只是,你又要辛苦了。”
林鸢道:“放心吧,我的身体我了解,现在宝宝在我肚子里很安稳。”
刘若柏点点头,离开了林鸢,去找刘猛。
“刘堡主,我想跟您借些粮食,然后滚出刘家堡。”刘若柏道。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刘家堡大门开了,刘若柏驾着马车出来,马车里坐着林鸢,马车后还拖着一车粮食。
林鸢和刘若柏把十来个孩子捡进了马车里,向南出发。
“哎呀!臭死啦!谁拉屎啦!?”
林鸢的座位下面,传来了刘娇娇粗犷的声音。
“娇娇!你怎么在这!”林鸢惊呼。
刘娇娇从座位下爬出来,刘若柏停了车。
刘若柏转身掀开车帘,拉下脸说:“刘娇娇,快滚回去。”
“恐怕,你们还是需要我的。诺!看!”刘娇娇拔刀,指向了刘若柏身后。
刘若柏转身一看,发现刚刚那批难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堵在了他们马车前头。所有男人都拿出了木棍和镰刀之类的武器,眼神里有凶狠,也有恐惧。
刘若柏扫视了一眼,慢悠悠拿出弓箭,弯弓搭箭道:“这些粮食,本就是要给你们的孩子吃的,你们好好走过来抱走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