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下恐难保全。。。。。。但危机,也是机会。”
陈子微把锄头递到了陈义隆手中。
陈义隆失落道:“可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啊。”
陈子微冲他哥挑了一下眉,道:“地里有啊。”
陈义隆叹了口气,道:“当年爹留在地里的金子,我都挖出来给你了。。。。。。本是给你娶妻用的,你却拿去京城读太学,都快要到而立之年了还是光棍一条,真是愧对父亲。。。。。。现在你大哥我是无能为力了。。。。。”
陈子微脸上浮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你再挖挖看,说不定地下的金子有后了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陈义隆将信将疑,开始挖地,忽然,他双眼放光,是土里金条的光。
他撸起袖子,拼命开挖,眼里越来越多的光。
“这。。。这么多金子哪来的?!”陈义隆又惊又喜。
陈子微道:“北方胡族混战,南方军阀混战,各郡县坞堡之间也在打仗,你想想,什么最贵呢?”
陈义隆转动了一下那不算大的眼睛,道:“嗯,自然是。。。粮食!”
陈子微骄傲地说道:“粮价疯涨,我卖粮发了大财,够你招兵买马,东山再起了。”
陈义隆扔下锄头,猛地揉搓陈子微的脸,笑道:“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奸商!奸商啊!”
“二公子!二公子!”老仆跑进院中通报,“门外一个叫韩曜希的要见你,说现在就要见。”
陈子微的脸上难掩惊喜之色,道:“快领他来见我。”
陈义隆道:“不行,怎么能来这里。。。。。。”
陈子微道:“不怕。”
陈义隆难以置信:“他究竟是什么人?”
陈子微:“内人。”
陈义隆:“。。。。。。”
迈入陈家大门那一刻,韩曜希的心便狂跳起来,他只觉得到陈家后院的路特别长,他的心快要跳出来,捂不住了。
见到陈子微那一刻,他心跳骤停,脑子也一片空白,不知说什么,也不知手该放哪,只是在离陈子微一丈远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陈子微那张在他梦中出现无数次的脸。
陈子微向杵在凉亭中的韩曜希招手,柔声道:“过来。”
韩曜希往前大步流星几步路,便到了陈子微眼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陈子微的目光从头到脚将韩曜希扫视了一番,十分满意:“果然完好如初。”
韩曜希傲娇地说道:“那是自然,没人能近我身,伤我分毫。”
两人对视,都绷着脸,笑意却从眼角溢出。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陈义隆有种想要遁地三尺的感觉。
“挑个称手的金条,明日去买一身喜欢的冬衣,这里冬天湿冷,比并州还冷。”
陈义隆忽觉此刻陈子微特别像他们的娘亲,像是娘亲在对父亲说话。
韩曜希这才注意到满地的金条,蹲下随手拿了一块,道:“我好困,去睡觉啦。”
说罢径直朝陈子微的卧房走去。
“你先洗个澡!那么脏可不能睡我的床!”陈子微追着韩曜希喊道。
“我累了,不想洗。”韩曜希忽然有些娇嗔。
“我帮你洗啊。”陈子微忽然有些犯贱。
陈义隆的糙皮忽然阵阵发麻。
陈子微到厨房给韩曜希煮了一碗面,韩曜希风卷残云般几口便嗦完了。最后,才细细品尝碗中的荷包蛋。
“过了今日,你便二十岁了。”陈子微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韩曜希。
“对哦,我都忘了。”韩曜希浅浅一笑。
家丁们将浴桶和热水送进了陈子微的房里。
陈子微裹着大衣,在房门外候着。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陈子微冻得鼻子都红了,打了个喷嚏。
“韩曜希你好了没?”陈子微冲屋里喊道。
没有回应。
陈子微轻轻推开房门,又轻轻关上门。
房中,隔着屏风升腾着的水汽,温柔缱绻。
陈子微绕过屏风,见韩曜希正蜷缩在浴桶中酣睡。温暖的水到了他的脖颈,白皙的皮肤透着粉红,如婴儿一般。
陈子微将韩曜希从浴桶中捞起,放到榻上,用床单包裹住他,擦干了水,又将他横抱起,放到另一张榻上,盖上了棉被。
陈子微看着他安睡的样子,道了句:“你终于回来了。”
陈子微回到那张湿了床单的床榻上,扯开湿床单,躺下了。
他侧躺着,朝韩曜希的方向道:“你有字了吗?应该还没有吧。。。。。。我送你‘凤羽’二字,可好?”
韩曜希偷偷睁开了眼睛,心道:“好。”
虽然,被子很暖,但韩曜希却睡不着。
房内另一张榻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