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姜郎问道。
“我们带着这些人杀出去!”韩曜希道。
刘若柏按住了他:“不行!这样救不了许家人!如果他们跟着我们抗旨,所有人,还有他们的亲人,都得死!”
韩曜希突然想到什么,道:“林鸢姐!林鸢姐也是许家人!”
刘若柏心里咯噔一下,大喊:“高刺史!我要见高刺史!”
“许公子怎会降匈勒呢?他的母亲和妹妹都死于匈勒人之手啊!”
“就算许公子降了匈勒人,许校尉何罪之有啊,若不是他,并州早已落入匈勒人之手!”
“许校尉的侄儿还那么小,就要。。。。。。”
百姓们纷纷垂泪,大喊“许校尉冤枉啊!”
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飘落的雪花,最终悄无声息融在大地之中。
刘若柏被押到了刑场高刺史面前,刘若柏指着林鸢道:“她不是许家人!她早就被许凌云休了!她是我的夫人!”
高刺史道:“哦?听闻她是许凌云妾室,怀有许凌云的孩子。”
“没有!她没有怀孕,一验便知!”刘若柏取下脖子上的红绳,吊坠是一个锦囊,锦囊中是一张纸,他将那张纸展开呈上,“这是许凌云的休书!”
高刺史接过休书,看了一眼,指着林鸢道:“放了她!”
“行刑!”
许松望着林鸢离开刑场的背影,含笑而去。
许家人的血,被大雪掩埋。
清河郡,崔府中,崔皓尘正欲为母亲侍奉汤药,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药碗掉落,红色的药汤洒了一地。
高刺史和钦差从刑场押着刘若柏返回议事厅,宣了第二道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原平南军营长刘若柏,晋阳一役战功卓著,有赵子龙之风,升任并州戍己校尉。钦此。”
“什么!?”刘若柏以为自己听错了。
厅内众人将目光投向刘若柏,眼神复杂。
“恭喜刘校尉!”高刺史道。
刘若柏怔怔地接过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