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联合杨丞相灭了贾后一族,李太尉以莫须有的罪名被软禁。
王九渊的学生们正为如何惩治权势熏天的岭南王和杨丞相一筹莫展之时,北燕王替他们报了仇。
岭南王刚坐上摄政王之位不足一月,北燕王便从东北起兵勤王,半月之后与李太尉里应外合,诛杀岭南王和杨丞相,北燕王成为实际掌权者。琅玡王不服,又在琅玡起兵勤王,各地佣兵的刺史有倒向琅玡王的,有倒向北燕王的,混战起来。
“先生说过,若大晋内乱,匈勒人必会进犯中原。”许凌云叹道。
“若进犯中原,并州首当其冲。”刘若柏叹道。
他们的所思所虑,在动荡的岁月中,由为王九渊报仇,变成了保卫并州。
果然,时值秋收,北边的匈勒人见大晋一乱,便像在草丛中窥伺已久的捕猎者,只等着猎物稍有不慎,便扑上去。并州晋阳城,自然是他们最为垂涎的猎物之一。
议事厅内,高刺史和许松坐在主位上,许凌云、刘若柏,韩曜希,姜郎以及并州众将列于左右,共商抵抗匈勒之事。
斥候急急忙忙跑进厅来:“报!平城陷落,遭屠城。。。。。。”
许松惊呼:“什么!?屠城!”
高刺史道:“可能是匈勒的野王部,他们一向凶残,也不听匈勒王号令。。。。。。”
又一斥候跑进厅内:“报!武威城陷落,遭屠城!”
许松拍案而起:“他娘的!传我令下去,全力迎战匈勒!”
斥候欲言又止,许松道:“有屁快放!”
斥候道:“冀州钱校尉已献城投降,匈勒兵虽未屠城,但在城中奸淫掳掠。。。。。。”
许松怒火彻底点燃:“从今往后,有敢言一个降字的,斩!”
晋阳守城战,打得异常惨烈。晋阳城是匈勒人碰到的第一个硬骨头,连续攻城十日,匈勒人死伤惨重,晋阳城守军也伤亡不少,但每一个登上城楼的匈勒兵,都有去无回。
许凌云、刘若柏、韩曜希和姜郎一直坚守在城楼上。林鸢和阿莫也上了城楼和军医们一起抢救伤员。
城墙上激战正酣。
许松瞥见了林鸢的身影,忙喊道:“鸢儿!这里危险,快回去!”
林鸢道:“不怕!”
许松无奈喊道:“你肚里的孩儿怕啊!”
林鸢:“。。。。。。”
“我许家孩儿就算在娘胎里也不怕匈勒人!弟兄们!杀!”许凌云大喊着。
刘若柏:“。。。。。。”
将士们顿时士气冲天,杀得更猛了。
第十一天,日暮时分,城楼高处的哨兵喊道:“匈勒人退兵了!匈勒人退兵了!”
众将士欢呼:“胜利了!胜利了!”
姜郎在欢腾的人群中焦急地寻着阿莫,终于见到她的身影,朝她挥手,阿莫笑着跑过来,姜郎张开他仅有的那支手臂。
刘若柏和林鸢亦在人群中紧紧相拥。
许凌云冲过来一把推开刘若柏,抱住了林鸢。
“许凌云你滚!”刘若柏正欲拉开许凌云,许凌云朝他眨了眨眼,道:“让我爹多高兴几天嘛!”
刘若柏望向许凌云身后,发现许松正往他们这边张望。
林鸢推开许凌云,摸着自己的肚子,向许松喊道:“爹!孩儿没事!您放心!”
许松长吁了一口气,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许松和他的副将韩威登上城楼,望向北方。
许松吩咐道:“去把我的俸禄尽数取出,抚恤伤亡兵士。传令下去,今日稍作休整,明日开始修筑防御工事。让百姓速速收割所有作物,坚壁清野。”
副将韩威有些犹疑,没有答话。
“耳朵聋啦?!”
“校尉,您的俸禄其实没多少了。。。。。。您最近花的,都是我的。。。。。。”韩威小心翼翼地说出实情。
“那就先借你的嘛!待下次朝廷发我俸禄了,我加倍还给你!”许松十分理直气壮。
“那倒不必加倍,能还我就行。”韩威嘀咕道。
“说了加倍就加倍!少罗嗦”
“是!”
“下去吧!”
“是!”
果然不出许松所料,仅仅半个月后,匈勒大军又来攻城了。这一次,他们同时猛攻晋阳城四道大门。
许松早有准备,将兵力分散至四个大门,他率军守北门,副将们守南门,姜郎和韩曜希守西门,许凌云和刘若柏守东门。
许松严令大家死守,他们扛住了第一轮的猛攻,匈勒人再次伤亡惨重,几个大门的匈勒人纷纷退兵。
“乖儿子!老子还会回来的!”一个年近五十满面刀疤的匈勒首领冲城楼上的许凌云喊道。
许凌云弯弓搭箭,对准了刀疤脸匈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