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云忍无可忍:“闭嘴!”
静安王举起酒杯,扫视众人,目光落在王九渊身上,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吟罢一饮而尽。
王九渊没有说话,举起了酒杯,许凌云用脚偷偷踢了一下刘若柏,他才反应过来,也举起酒杯,众人一起饮尽杯中酒。
静安王指着另一边的两位门神道:“这两位,是我的谋士,已在本王身边多年,对先生,甚为仰慕。”
两位门神起身,一位作揖道:“在下李士隐,见过先生。”
王九渊拱手回礼。
另一位作揖道:“在下郑阳,见过先生。”
王九渊亦回礼。
李士隐道:“伯安先生,我们王爷,尊师重道,欲从先生学习心学。”
王九渊笑道:“殿下贵为亲王,怎能屈尊拜我为师?我的学生们,在我这里,都是舍弃了过往身份的,难道殿下,能把王爵也舍了吗?”
郑阳开腔了,口气颇大:“我们王爷,有汤武之志,若能造福天下万民。。。”
“区区一个王爵,有何不可舍弃?”静安王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可怕的淡漠。他一挥手,宴会厅大门便关上了。
刘若柏不禁菊花一紧。
许凌云握住了腰间的短刀刀柄。
韩曜希只抬眼看了下先生,便一如既往的淡定,继续饮酒。
姜郎听得云里雾里,心道:“明明每个字都懂,连在一起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王九渊冷笑一声,道:“就算有商汤,周武,也没有伊尹和吕尚啊。”
静安王指着李士隐和郑阳道:“这两位,便是本王的伊尹,吕尚。”
王九渊缓缓起身,四位学生也跟着站起来。
“王爷莫忘了,这天下,还有伯夷、叔齐,宁死不食周粟!”王九渊的语气十分坚定,朝静安王行礼,道:“王爷,李太尉命下官即日启程去平交州匪患,恕下官不能久留!”
厅内陷入一片死寂,片晌,静安王叹了一口气,道:“先生此去,请多保重。”
厅门开了,王九渊师生四人走了出去,跨上马,离开了静安王府。
“快!我们往闹市走!”
王九渊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刻,四个学生亦不敢耽搁,五人五骑速速奔向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