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手冢宅。
阳光透过浅黄色的窗帘照进房间,手冢结月躺在一个粉色的大熊怀里熟睡。
门外响起“咚咚咚”地敲门声。
保姆田中阿姨喊道:“结月,你有朋友来了。”
手冢结月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回应:“不会是高丘叔叔来了吧?”他这么早就要来训她,太拼了吧。
田中阿姨失笑:“不是,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手冢结月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了眼床边的闹钟。已经10点了,怪不得田中阿姨会来敲门,她立即洗漱好,来到客厅。
手冢爷爷正在和他们聊天,两人都有些紧张,说话磕磕绊绊。
手冢结月: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家,怎么还这么紧张?
降谷零\\诸伏景光:你爷爷的气场太强了。
手冢结月喊了声爷爷,便直接带二人去院子里。
“咦,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院子里没有大树,太阳有些晒,手冢结月想着,还是去会客厅比较好。
降谷零气鼓鼓地说:“你是想问,我们怎么会来吧。”
“零。”诸伏景光安抚道,又转身向手冢结月解释。“你昨天都没有给我们发消息报平安。我们担心了一晚上。”
“啊,抱歉,昨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手冢结月昨天只约了硝子和歌姬出来玩,会遇到降谷零他们是意外。报平安时忘记他们昨天也在场,也会担心她。
降谷零对这个解释很不满,“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昨天的那几个人才是你的朋友吧?”
他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他昨天和景光一直很担心,看到新闻上并没有人员伤亡才放下心。可手冢结月居然一夜都没有给他们报平安。
想到手冢结月和那些高专的同学相处时放松的表情,那个白发男生伸手抢她的披萨,她居然也没多生气的样子。要知道,手冢结月自小就很护食,自已喜欢吃的,绝对不分给别人。
手冢结月终于明白他们在气什么。她的声音低落下来,“不,他们只是同学。”朋友的定义是什么呢?谁能称得上是她的朋友呢?连她都不知道。
诸伏景光察觉到什么,温和地问:“那么要是换做我和零坐在炸弹上,你会像那两个男人一样逃走吗?”
“不,不会。”手冢结月讷讷。她又不怕炸弹,昨天没有她在,说不定会有人受伤。
“这就够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们也会担心的。”诸伏景光拉住还想要说些什么的降谷零。“我做了蛋糕,交给田中阿姨了,你尝尝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会改进口味。”
手冢结月的瞳孔瞬间放大,她脑海里浮现一个丑丑的戚风蛋糕,嘴角仿佛还留有一丝甜味。“谢谢你,景光。”你不当警察,当厨师多好。“你以后开蛋糕店吧?我愿意赞助你启动资金。”
“我还没想好以后做什么。”诸伏景光大笑。阳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好像在发光。
手冢结月终于理解温柔型男生多么让人难以抵抗。
今天,她再次深思这个问题。谁是她的朋友呢?尽管她和降谷零、诸伏景光一起长大,可是他们看不到咒灵,她与他们之间像是有一条鸿沟,永远相隔。
高专的同学算是朋友吗?她不知道。
晚上,手冢结月再一次梦到9年前的那天。
冰蓝色头发的女人从厨房里端出一份不太好看的戚风蛋糕,香甜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原本坐在粉色沙发上的蓝发女孩高兴地睁大眼睛,喜滋滋地跑过去。
女人温柔地喊着:“慢点,慢点。撞翻了就没的吃。”
女孩乖乖地坐在餐桌前,一脸满足地吃着。“真好吃。妈妈,你的手艺可以开蛋糕店了。”
手冢结月含着泪注视着这一切。
蛾黄色的墙壁,粉色的窗帘,粉色的沙发,这是她9年前的家。
手冢千绘身为警察,工作很忙,加班更是家常便饭。因此,结月从小便由保姆凉子照顾。好在手冢结月从小就很懂事,凡事不会大吵大闹,只是在饮食上比较挑嘴。
手冢结月喜欢吃蛋糕,但是蛋糕店里的都太甜,她不喜欢。为此,手冢千绘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抽空学做蛋糕。
这是手冢结月最后一次吃到妈妈做的蛋糕。
梦境里,手冢千绘的电话响了,她轻皱了眉。小女孩脸上闪过一丝烦躁。
接完电话的手冢千绘匆匆跟女儿告别,打电话让保姆凉子阿姨过来。又摸摸女儿的头。“原本计划今天继续教你空手道的,现在也不行了。下次给你找个老师吧。”
小女孩子的眼睛亮了,懂事地跟妈妈再见。
手冢结月大声喊着:“妈妈,不要去。”
可惜,这只是个梦。梦里的两个人听不到她的呼喊。一切都沿着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