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芝能有什么事儿?她就是想赚点儿零花钱,日后就是给人做媳妇儿的了,手里没银子只等着何文秀就不行了。何文秀可不只是一个人,何文秀还有老娘呢。她就算是想可着何文秀的花用,也得看何文秀的老娘答不答应。
谁有也不如自己手里有。
水泥这东西呢,她是给了朝廷了,像是别的什么稀罕东西,她不想做,费这功夫。但是吧,澡豆啊,胭脂水粉之类的,她还是能做的。不求多赚,反正赚的多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小富即安,又能享福,又不怕出事儿。
但是这生意自己做不好做,从头到尾自己来,实在是不符合她休假享受的观念。所以需得找个合伙人,她只给出主意就成了,或者呢,干脆对方出钱,她拿钱去买人手也行。
就她这一手相面的本事,必然不会找那没本事的掌柜的。
人生地不熟,这胭脂水粉生意不和找何文秀合伙儿,现在还没成亲就不说了,就算是日后成亲了,夫妻之间,也不好掺和太多。
正不知道找谁呢,这不,公主就主动撞上来了。
为什么选择这公主?
一来身份足够,二来脾气不算特别坏,为人不算特别差。三来呢,虽说对何文秀一开始有些喜欢吧,但怎么说呢,远香近臭,若是总躲着避着,那指不定熬成了公主的白月光。若是市场接触,有自己在中间调和,公主指不定能早些放下来。
对上公主那带了些疑惑的眼神,夏芝芝冲何文秀摆摆手,就凑到公主跟前:“反正这饭菜也给钱了,咱们若是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公主嘴角抽了抽:“这点儿银子,你若是给不起,我就给了……”
“不是给得起给不起的事儿,而是值不值得的事儿,咱们给了,那东西就是咱们的了,咱们自己做主拿起施舍了别人,也算是自己的善心了。但咱们现在这么一走,你知道酒楼是将这饭菜重新拿去卖了还是怎么处置了吗?索性咱们留下来吃用了,也算是这银子花的值当了。”夏芝芝说道,公主眨眨眼,有些没转过这念头来。
夏芝芝就更直白些:“咱们的银子,扔了打水漂都行,咱们自己开心就行了,但现在,我这银子给出去了,我也没开心,那是不是就算是没花到位?但若是咱们吃了再走,肚子里有了东西,嘴巴也享受了,是不是就不算是白扔掉了?”
公主嘴角动了动,一方面吧,觉得夏芝芝确实是有点儿太抠门了,一桌子饭菜而已,能有多少银子呢?她平日里随手打赏丫鬟太监,那怎么算的?算开心还是不开心?算不算白扔掉了?
何文秀是有些担忧的,被夏芝芝打发,还有些磨磨蹭蹭。但夏芝芝又冲他摆手:“快些去当差吧,我们女孩子说话,不耽误你事儿。”
何文秀对上公主也略有些不耐烦的眼神,这才起身往外走。
夏芝芝凑到公主跟前:“我想问问公主,有没有银钱不凑手的时候?”
公主张张嘴要回话,但是又顿住了。她现下的银钱,都是月钱,宫里一个月给发三十两银子——不包括吃喝穿用,有时候太后亲娘也会给一点儿,当皇帝的哥哥,偶尔也会送些赏赐。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这三十两只在宫里用的话是足够的,她身边的人得的赏赐,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的。
但是说够用吧,她手里头,现在大概也就几千两银子?买个庄子铺子是足够的,但想买个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就有些捉襟见肘。
她有些怀疑夏芝芝是在嘲讽她,公主就皱眉看夏芝芝:“够不够用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者,我就是再如何,也比你有钱。”
她哥哥可是皇帝,她今儿就算是要买下这个酒楼,现下给不出银子,那让人回宫找皇兄要,也是半个时辰的事儿。
“那些钱都来源于别人,不完全算是你自己的对不对?那公主想不想自己赚些银子?”夏芝芝笑着问道,公主有些啼笑皆非:“你问那么多,就是想拉我和你一起做生意吧?你……”
她上下打量夏芝芝一番,又有些不屑:“我就说,穷乡僻壤出来的,没什么见识,你能有什么做生意的天赋……再者,本宫若是要钱,随便一开口,不说几万两银子了,几千两银子总是有的,和你做生意能赚几个?三瓜俩枣值得我费这力气?”
就夏芝芝这要钱没有,要家世没有,要地位没有的样子,能做什么生意?怕是手里连个本钱都没有吧?
那和自己合作,就指望着自己又出钱又出人了?
夏芝芝摇头:“可不是小生意,这天底下女人都用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公主冷不丁被问住,有些怔愣,犹豫一会儿才回答道:“衣服?”
“是胭脂水粉和澡豆。”夏芝芝笑眯眯的说道:“我手里有几个很珍贵的方子,但就像是公主说的,我现下手里没本钱,只有一个小铺子。所以呢,这生意我自己是做不起来的,得找个人合作。我瞧见公主就觉得公主亲切和善,又觉得公主十分有自己的主意,这赚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