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三年了,喜欢了三年,今天终于勇敢了一次,吴歆娅的眼神中闪着跃动的光芒,心里却产生了一丝抽疼。
掠过一丝不忍,田柯还是回答:“对不起……我……今晚我还有事。”聪明的田柯本想直接拒绝,却终究狠不下心来。
“没关系,那以后再说!”吴歆娅笑容灿烂地挥了挥手,转身,咬着牙保证自己不哭出声,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即便是被拒绝,吴歆娅也很欣慰,自己暗恋了田柯三年,要不是唐姿柔的出现,可能她一辈子都提不起这样的勇气,虽然还是输给了唐姿柔,但她早就猜中了一二。
自从兴炎开完会的那天起,唐姿柔心里就有了心事,虽然没有足够的理由道明这疑心缘何而起,可在她心里,就是觉得骆虎有问题。
即便会议上骆虎那般态度,黄苓都不愿主动对骆虎起疑,因为有自己父母的一份情,不到最后一刻,黄苓都不会认为骆虎有问题。然而唐姿柔做不到,她分明将骆虎呼之欲出的野心看得清清楚楚。
本还在想着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唐姿柔时,田柯一回到家竟吃惊地发现唐姿柔就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表情略微有些严肃。
“你怎么来了?是哪里又受伤了吗?”田柯十分紧张地抓住唐姿柔的肩膀四下查看。
唐姿柔轻轻按住田柯的手臂,看着他:“我很好,没有受伤。”
仔细一打量,田柯发觉唐姿柔的面色红润,难得的好气色,也便安心了。
“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是相识以来,唐姿柔第一次卸下冷傲的武装,显得有些柔弱。
男人心里总是有个英雄主义作祟,只要心仪的女人展现出柔弱的一面,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成为她们的依靠,然后感情就可以更进一步。
田柯给唐姿柔拿来一杯水,而后坐定在她身边,说:“你不是一个需要倾诉的女孩。”
“没错,但我想要倾诉的不是关于我的事。”唐姿柔嘴角浮现一抹涩涩的微笑。
这笑容却让田柯很是心疼:“你说说看吧。”
“我很担心阿苓──”唐姿柔的声音哽咽住了。
阿苓,好熟悉的名字,田柯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弟弟深爱的女人的名字,也是让唐姿柔赌上一生的人。弟弟田尹拼了命想要将黄苓拉到岸上,就像自己不顾一切地想要拯救唐姿柔一样。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幕幕,田柯都不忍心去打听,他总觉得那些比手术台还要血淋淋、还要可怕。
“我担心阿苓会被最信任的人伤害。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人,可阿苓偏偏就不愿意去怀疑,也许当阿苓死在那个人手上的时候,她才能接受一切真相。”唐姿柔真的好害怕,因为她深知那种绝望,十二岁那年她就体验过了。
见唐姿柔身体略微有些颤抖,田柯轻轻握住了唐姿柔攒紧的双手,想要给她安慰:“我知道,你一定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也害怕黄苓会遭遇那样悲惨的事,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要告诉你,信任不是盲目的,也一定不要丧失理智,事出必有因,就像你小时候的事,你妈妈最后不也还是选择了你吗!我相信你跟黄苓都是很坚强的女孩子,你们长大了,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一定要记得,千万保持冷静理智。”
剎那间,唐姿柔怔住了,她很惊讶自己极具恐惧的担忧就这样被田柯轻易解开了,原本还在为无法说服黄苓而忧愁,却忽然间茅塞顿开。
没错,唐姿柔明白应该相信黄苓,虽然一时间被情感所羈绊,但终究黄苓一定是会选择理智的,只要她们小心谨慎查到足够的证据,就一定不会被伤害。
有好一阵子,二人相顾无言,就连空气都好像凝固起来。每个人心底都有不一样的思绪,但同样的隐晦,身处光明的人心里总会有一片阴霾,而斗争在黑暗里的人也总会怀有一丝光明的希望。
看似很关心别人,田柯却原来是一个不会倾诉的人,也许那份阴影过去太久了,早已尘封在最不愿触及的记忆里。
一个医生,只会医治别人,不会治疗自己,田柯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自己才是病人。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唐姿柔忍不住打破了这份静谧:“对了,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阿苓吧?”
“为什么?”田柯对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女孩无法自拔。
唐姿柔笑了笑,才说:“我十三岁那年,在酒吧被一个男人欺负,是阿苓救了我。我妈出事后,治疗花了一大笔钱,再加上之前她嗑药欠下的债,全都落到我一个人身上。酒吧老板就让我跟他一起勒索有钱人,这样来慢慢还钱──”
“你才十三岁,要怎么勒索人呢?被发现了怎么办?别人会打死你的吧?”田柯一脸的不可置信,越是深入了解唐姿柔,他就越心疼她。
“就是做仙人跳,然后勒索客人,十三岁未成年,有头有脸的人都怕这个。”唐姿柔轻描淡写地提起旧时伤疤,只有田柯看到她